“卫宵父亲和卫济冬的父亲是兄弟,只不过卫济冬的父亲是抱养的,父亲那一辈感情很好,明面上,卫济冬算是卫宵的堂哥,你告诉我,他们怎么在一起?”
“又不是亲的。”
“父母一辈是没有血缘的亲人,卫济冬和卫宵能接受,他们也接受不了。”
邱宝珠的目光狐疑地看向卫樹,“你也会考虑长辈的感受?”
卫樹平静道:“我只是站在他们两人的角度上回答你。”
“普鲁斯特效应是什么意思?”邱宝珠话尾一转,忽而问道。
“是一种感官被刺激后引发的记忆现象,就好比,每当我看见你的脸,闻到你的味道,听见你的声音,我就会想起从前同一场景下的时刻。”卫樹说完,眼神循循往下,落在了邱宝珠脖子上的项链上面,“潘胜安送你的项链?”
邱宝珠还在做普鲁斯特效应的阅读理解,怔了一会儿,才点点头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工艺是你的风格,但比你做的要粗糙很多。”卫樹觉得碍眼,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,将目光挪开。
花园里太暗了,邱宝珠没有察觉到卫樹的眼神变化,他低下头看了看,“我觉得还好,他刚学没多久,能做成这样已经算有天赋了。”
卫樹怎么也做不到跟邱宝珠坐在一块却谈论夸奖着他人,他鼻子里轻哼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
“你不觉得?”邱宝珠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总是认真又执拗,不带有私人感情。
卫樹的眼神慢慢地望了回来,他扯了扯嘴角,懒懒地摇了摇脑袋。
在邱宝珠不满地咂嘴时,他早就放到邱宝珠椅背上的手臂内收,捏着邱宝珠的后脖子一下就把人捞到了眼前。
卫樹声音是冷的,眼神却是炙热的,“我不管你,可你有不喜欢的事情,我也有。”
少年感觉自己被握住的后颈的那块皮肤都快融化了。
他张嘴,磕巴了一下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什么。”
卫樹适时松开了对方,手还没完全撤走,邱宝珠撇嘴说:“我故意的。”
颈后的余温还没消散,新一轮的炙热又席卷而来。
卫樹冷冽的眉眼在邱宝珠眼前放大,他偏头吻在邱宝珠的唇角,稍作停顿后,又不轻不重咬了一口,舔了两下。
邱宝珠眼睛瞪圆。
几个月没见,这就是卫樹做的功课吗?
他有些慌乱地乱瞥,害怕被花园里还在玩游戏跳舞的众人看见。
他那做贼心虚的眼神完全多余,花园里本来就暗,光线也没有聚集在他和卫樹所在的角落,而他身形清瘦,几乎整个被卫樹拦在了怀里,隔远了看,只能看见卫樹影影绰绰的轮廓。
卫樹一直没有和他拉开距离,他身后就是花墙,卫樹不撤手,他无处可去,也无路可退。
“你报的英国的大学?”卫樹几乎是贴着邱宝珠的唇面在问。
邱宝珠往后缩脑袋,又被扶了回去,害怕再贴上,邱宝珠一动不动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要我陪你吗?”
“不用,有潘胜安。”邱宝珠声若蚊蝇,几个字憋憋屈屈地挤出来。
“你可以大点声说话。”卫樹低声道。
邱宝珠用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卫樹。
“真的不用?”卫樹又问了一遍,他当然想不顾意愿和邱宝珠共赴英国,但想是一回事,他不想再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行伤害之事。
邱宝珠摇了摇头。
“那我每个星期去看你一次。”卫樹手指在邱宝珠后颈摩挲着。
邱宝珠蹙蹙眉,他察觉到了卫樹的焦躁,他想起来,卫樹上一世是生过病的,最后大概率也没有好彻底。
“一个月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