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樹的吻,像一种爱怜,又像是一只大型野兽正在慢条斯理巡视着本该属于他的领地。

邱宝珠的脑海里极速闪出了几个他从未经历过的画面。

他喉颈里深埋的血管正在被舔吻着,每一次搏动,都伴随着一个不同的画面出现。

“他的房间不要动,工作间也不要动,所有的东西都别动,每周……每天让人打扫一遍,老钱,你去安排信得过的人。”男人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,眉眼间一片倦色,脸上像是被人用刀直接剜掉了两块肉,骨骼凸了出来。

画面闪到酒会,无数的雪花闪烁使画面显得像封存多年的旧电影。

“别在卫先生面前提那个人,我只说这一点。”

“哪个那个?”

“邱宝珠啊!”

一群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在角落里交头接耳。

从他们身后路过的卫樹波澜不惊。

与曾铭西在一起时,卫樹点燃烟,不知道为什么,又把烟灭了,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就不抽烟了,尽管他并没有觉得烟味很难闻。

“邱宝珠是谁?”

“哈?”曾铭西咬着烟蒂,“这你都能忘?”

邱宝珠看见男人眼底的不解之色。

他也跟着不解了。

自己死后,卫樹那么快就把自己忘了?

画面猛然跳到了光线最温馨也最清晰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