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周围再次议论纷纷,沈淳然却假装没有听到,眼看三炷香的时间就要过完,她方才匆匆拔针。
然后将敏郡主脸上厚厚的药膏,细细的刮下。
凤琉殇始终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女子,哪怕千万人前,她亦这般从从容容,也对,今日本就是她自己搭好的台子。
明明都是小把戏,却觉的甚是有意思。
慕容鸢也在盯着沈淳然看,越看,她越是心惊肉跳,听着周围人对她的夸赞,欣赏,她更是头昏目眩。
咚的一下就躺在地上晕过去了。
“好了。”
“快拿镜子来,”敏郡主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己的脸,果然红肿褪去了大半,不疼不痒了。
仿佛比之前还好一些。
“沈夫人,你的确医术了得,”敏郡主都不得不承认,关键,既然沈淳然有如此医术。
她的脸说不定还要仰赖沈淳然,自然不会在降罪为难她了,便道:“今日的事情就此揭过,但是这贱婢为了攀附权贵,急功近利,害了本郡主,本郡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就算看在沈夫人的面子上,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,来人,将这贱婢拖下去杖责三十,沈夫人可有意见吗?”
最后一句话,算是给足了沈淳然的面子,主打便是一个,打狗问主人。
而这个结果,沈淳然求之不得。
便一副无奈的道:“郡主慈悲,切莫,留她一命。”
“拖下去。”
饶是慕容鸢都昏过去了,当被拖起来的时候,也面露惊慌,二十多个板子下去,就彻底没了意识。
“多谢郡主。”
沈淳然这边还道了声谢,然后又朝高阳长公主,与凤琉殇微微一礼道:“今日我忠勇侯府的女眷,惹下两桩祸端,实在无颜在参加簪花盛会,便就此离开行宫,望长公主允准。”
高阳公主虽觉的沈淳然是个有才华,有本事的,心里也暗暗可惜,但此番,忠勇侯府的确已经不适合继续留着的了。
来个三个人,闯祸了两个。
“去吧,回去好生安顿一番。”
“谢长公主,诸位,妾身先别过了……”
“等一下,”
谁知这个时候,凤琉殇又淡淡一语,沈淳然不知对方要搞什么,心头微微提了起来,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“热闹瞧完了,本王也刚巧要离开了,不如一道吧,”凤琉殇淡淡一语。
“……是,”她能说不行吗?
好在凤琉殇的身份太高了,权势也太大了,纵然如此明显的男女不同船的规矩,落在旁人耳中,也联想不出什么。
反正这周皇叔素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。
之后沈淳然简单的与林氏,还有沈乐然他们道了个别,就带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慕容鸢。
还有晕着的江怜,坐上了离开的船支。
也是托了凤琉殇的福气,他们能坐上最大的船,倒也宽松舒适。
“夫人,不知为何,奴婢今日总是心惊胆战的,”红袖一路看过来,仿佛夫人的每一步都是算好的,又仿佛每一步都走在刀剑上。
“没什么可害怕的,说不定以后这样的事,还会发生,”沈淳然不在意的道。
“你去看看慕容鸢,给她把这个药吃了,可别让她死了,”沈淳然吩咐。
她虽然恨着慕容鸢,毁了她的人生,但属于他们之间的游戏既然已经开局了,没有她的准许,她就不准这些伤害过她的人,轻易离场。
要陪她好好玩,玩到家破人亡。
沈淳然感觉自己像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魔鬼。
“沈淳然你这个疯子,我杀了你,”谁知耳边忽然传来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