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主这才看了明太妃一眼,并回答了她的问题:“成空死了,他泄露了圣山功法,圣山自然有义务清除干净,原本那孩子是可以去圣山的,可你却带走了他,你可知,你害了他。”

“死了?”

明太妃一愣,虽然她早就有了猜测,可当亲耳听到,还是呆愣住了,随即才听明白圣主的下半句话。

“我害了那孩子?滑稽,他的父亲死的不明不白,他的母亲乃至全族被你们屠杀,我带着他逃亡,落在你嘴里,是我害了他?荒谬。”

简直荒谬至极。

圣主反问:“难道不是吗?那孩子是成空的孩子,成空是我的弟子,我理应该照顾他的,他若登上圣山,他这一生都将高高在上,不染这世间的尘埃,可你看看如今,他成了什么模样,被我的一个奴仆,打的这样灰头土脸,他虽也修炼了我圣山的功法,可却没有得到更好的指点,乱七八糟的很,你还说,不是你害了他?”

这圣主的话,乍然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,但是仔细一想,简直让人不敢苟同,杀了人家母族全家,却在这可怜他的人生。

若说荒谬,这圣主才是真的荒谬。

当然,这样的结论,那是基于周围的人,都是正常人才有的想法,很显然,这所谓的圣主,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。

他的思维模式都是以他自己为主题的。

“你在胡言什么?我自己的人生由我自己来决定,何来旁人指手画脚,”就连凤琉殇自己也反驳了一句。

但是却只得来圣主一个怜悯的眼神,是的,怜悯。

他有什么资格怜悯别人?

“那是因为你从未登上过圣山,一个趴在地上的蝼蚁,如何去描述雄鹰在天上时候的辽阔,但是如今你也不算太晚。”

最后一句话,显然圣主依旧有心要带走凤琉殇一般。

凤琉殇立刻做出警惕的表情。

“不必了。”

圣主饶有兴趣的看着他,随即目光一侧,又看了沈淳然一眼,这一眼,只让沈淳然仿佛被泰山压顶一般的感觉。

世人都说圣山高,今日她方知多高。

“你说了这么多,就是想逃避当年你下令屠戮徐家的罪行吗?我告诉你,这世上从来都是血债血偿的。”

唯有明太妃依旧满目充满了仇恨,他恨死了圣山。

圣主道:“你此刻这么恨我,是因为风天业重伤不治了吗?但是你想想,如果不是你执意要报仇,执意要掀起了今日的杀戮 ,他会死吗?他不会死,他会好好的与你一起,你说,这一切到底又是谁的错呢?”

“你的。”

明太妃半点不肯接受他的洗脑。

“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,你若当初知难而退,或许不会有今日。”

“只有懦夫,才会忘记仇恨,人活着,便就是有七情六欲的,有仇不报枉为人,你若非要与我说什么冤冤相报,那你今日就让我杀了你,你圣山也不得找我寻仇,你敢吗?圣主大人,你这么大义,那就身体力行的做个榜样怎么样?不敢?看看你的虚伪吧,还在教育别人。”

明太妃讽刺一笑,仿佛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
圣主也不生气,就这么看着明太妃,仿佛觉的她是个有趣的人,说:“可是你杀不了我,继续报仇,只是自寻烦恼,而我,不是以寻常人的口吻在劝你,而是,以一个强者的身份劝你莫要作死,你若悬崖勒马,从今天开始,我便不再追究你反抗圣山的事情,包括你泄露圣山功法的事情,否则,以你的罪行,纵然死上千次百次,都是不够的……”

“啊哈哈哈……”

明太妃真的是觉的自己要吐了,“你好恶心啊,明明是个凡人,在这假装什么神明,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