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
其乐圣女吓的惊叫一声，圣主不是在身后吗？怎么出现在她面前了，“您，您……”

圣主就这么目光幽冷的望着其乐，仿佛在说，既然你发现了，那你就也死在这里吧。

“不要……”

其乐圣女可是怕死极了，换句话讲，她宁可自己死了，也不愿意被当成鼎炉吸干，因为她仿佛看到凌雪圣女已经被吸成了人干，太可怕了。

一念至此，其乐圣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，忽然从袖中休洒出了一片毒粉暗器，然后她就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跑去。

她知道，那个方向是一片深谷，摔下去只怕粉身碎骨，但她宁愿粉身碎骨，头也不回的跳了下去。

像是一个极度恐惧的人，自己选择死亡一般。

“我就这么可怕吗？”

当圣主走到深谷边缘的时候，喃喃自问了一句，仿佛有些可惜，居然把对方给吓死了。

“圣主。”

这时身后，秦老匆匆而来，显然秦老对圣主修炼法门是很清楚的，早已是见怪不怪，他此来是禀报另一件事的。

“天圣之中，最近隐有异动，有一股力量想要反叛我圣山，”秦老低声说着，仿佛在嘲讽山下之人的无知。

“不过区区一群蝼蚁，也劳烦你亲自跑来一趟？”圣主幽幽的问。

秦老吓了一跳，道：“的确是一群乌合之众，只是据我调查，那些反叛之人，似乎有人开始修炼我圣山的功法，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，而且为首之人，我怀疑，便是当初围杀老姜的人。”

这仇，圣主杀了王剑圣，便算了了，但是在秦老的眼里，一直都过不去，他想揪出幕后之人，杀了他们，才算给老姜报仇。

“功法外泄？”

圣主这才微微愣住了，“多少人知道了？”

秦老暗暗咽了一口口水，道：“只怕……都知道了。”

所谓的都知道了，便是天圣，乃至三国的皇室，都知道了，原本传说最神秘的圣山功法，现在传的人尽皆知，简直就是对圣山的辱没。

“这传播之人，只怕与当年成空下山是有关系的，”秦老小心翼翼的道。

陆成空。

也就是圣主当年唯一，也是最得意的传人，但下山之后却意外将其中一篇功法泄露给了一个女子。

之后陆成空归来，禀明一切，意思是要接那女子也来圣山的，当时圣主的脾气还没这么古怪，也不是不开明的人，自然欣然同意。

但是就在陆成空下山的前一夜，忽然被圣主召唤到了禁地，说是参悟到了一些东西，想要一同研究，但之后，陆成空却再也没有走出禁地。

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
唯一秦老知道的是，陆成空不可能成为圣主的鼎炉，那就是别的意外。

待圣主走出禁地的时候，整个人便像是苍老了许多一般，脾气也越发的古怪了，他只说，陆成空死了。

既然死了，那便不必将他传授功法的女子也接来圣山了，既然不用了，那圣门的功法，便就不能外泄。

“听说那女子还怀了身孕，将那孩子接来吧，毕竟是成空的子嗣，我必当成亲生的来抚养。”

当时圣主是这么吩咐的。

说到陆成空的子嗣时，圣主的口吻是无限慈悲的，但说到那孩子的母亲，他又是无比冷漠的。

慈悲与冷漠，温和与狠毒，编织成了圣主扭曲怪异的人格。

不过这些，秦老是从不敢多问的，现在重新说起圣山功法外泄的事情，那么此事便成了唯一的线索。

“如果当真是有关系，是否便可顺藤摸瓜，找出当年的那个孩子？”秦老小心翼翼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