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怜被说的脸上一红。
可命运就是这么的无情,一下让她遇到了,曾经她最看不起的,和她最想得到的男人,如今都飞黄腾达的站在她面前。
对她只有无尽厌恶。
张盛自不用说,老对头了。
卫清珏原本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,但唯独对江怜,打心眼里厌恶,直接道:“这种混吃混喝的,直接打出去好了,莫要惊扰了宾客。”
“是是……”
“你们好狠的心,如今我都落到这一步了,你们还要如此作践我,”江怜气的泪流满面。
你以为她是故意来受辱的吗?她做了赵文昌的妾,赵文昌一心以为,她跟张盛还有沈淳然的关系,都是不错的,一家人。
如今沈淳然二嫁,她要是不来参加宴席,赵文昌不就知道了。
张盛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,直接道:“你也别这么辛苦了,晚些时候我亲笔给赵兄修书一封,把咱们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是了。”
“你不能……”
江怜吓的脸色一白,赵文昌肯定会厌弃她的,于是她哭着求江云,“云姐儿,我可是你亲姐姐呀,我肚子里如今有了身孕,我要是被厌弃了,便是没了活路啊,你也是有身孕的人,只当,只当给自己积点功德吧。”
江云没想到,这事原本与她没关系,如今倒成了,给自己积功德了。
不过想着她确实还有身孕,也当真是不想把事情做绝了,只好道:“我们不会休书给赵家的,你满意了吧?若是满意,就走吧,夫君,我们回家吧。”
沈乐然笑道:“不是说好了去我们家坐坐吗?上次还说,万一你我要是生一儿一女,便是要做亲家呢。”
“看我,一急,把这事给忘记了。”
张盛与卫清珏,自猎场上的事情后,也算彼此欣赏,加上同在官场,以后若是做亲家,也是不错的选择,自然都乐意的很。
于是两家人,又说说笑笑的走了。
江怜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整个人气的又哭又笑,自己走回了王氏的住处,王氏如今每个月都能领到江云给的月钱。
撑不死也饿不死,就是日子太紧吧,今日特别去酒楼悄悄打包了一点,周王府的流水宴,见江怜来了,赶忙笑道。
“怜姐儿你来的正好,你看,整只的烧鸡啊,我偷偷带回来的,没人瞧见……”
江怜看着烧鸡和剩饭剩菜,想想他们以前的日子,在想想他们现在的日子,登时如发了疯似的将东西摔在地上,疯狂的踩踏。
王氏都吓傻了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忽然尖叫一声就跟江怜打做了一团。
……
转眼天色就暗了,沈淳然一个人在洞房里闭关修炼,感觉也才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,此刻她醒转过来,不是因为累了。
而是感觉遇到了一些瓶颈,她的功力已经十分深厚了,但不知为何,最近总是越勤奋却没有寸进。
想了许久,大约今日的心情不一样,她仿佛终于摸到了一点门路。
要么说,新手总是格外胆大,寻常人遇到这种情况,都会先去问师长,沈淳然就不一样,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。
很快她就又入定了。
等凤琉殇终于忙完外面的宾客,春风得意的前来喜房的时候,就见洞房内安安静静的,外面的奴婢因为得了沈淳然的命令,也不敢随意乱进。
只是青禾在门口急的个什么似的,“王爷您总算来了,王妃在里面,可奴婢总觉的不对,这屋里若有若无的有一股浑厚的内力,奴婢不敢进去。”
凤琉殇一听,知道沈淳然武痴的毛病又犯了,推门进去的时候,果然见沈淳然周身都笼罩在一批恐怖的内力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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