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，出来？”

沈淳然面色一沉。

“别紧张是我，算是自己人吧？”一个唏嘘的声音传来，就见婉玉圣女身前不远处的草丛里，走出了一个女子。

正是其乐圣女，她如今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
“是你？”

沈淳然还有些意外，没想到还能再见。

“你为什么要杀婉玉圣女？”

“我为什么不能杀呢？”其乐圣女反问，“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，但逼得你半夜来杀人，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，顺手就帮你一把了，反正这婉玉和瑶仙都是一路货色，我杀一个是杀，杀两个也是杀，没什么分别。”

“关键，我杀人的手法是圣山的手法，若是追究起来，他们只会以为是圣山的内讧，倒也不会怀疑到你们的身上。”

其乐圣女最后道。

沈淳然心念一动，才知道其乐圣女的用心，忍不住问：“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，之前在云雾山咱们是因为共同利益，如今呢？”

不算共同利益吧。

其乐圣女一边擦着自己的长剑，一边道：“我没那么大慈大悲，如果你只是普通的妇人，我懒得多看，如今你一身本事，这人嘛，谁都有过不去的时候，难免你帮帮我，我帮帮你，就当走人情了。”

沈淳然深以为然，不过倒是有些心上其乐圣女了，是个务实的人，比起萧云云那种连自己都没活明白的人。

其乐圣女倒是明明白白。

“我知道了，这个人情我记着。”

其乐圣女趁热打铁的道：“那你说说你们今晚到底是做什么的吧？杀人还是自己来？凤琉殇呢？”

沈淳然转过身，侧头道：“你过几日就知道了，现在说来也是麻烦，对了……”

可能是出于善意，沈淳然道：“圣山终究不是良善之地，圣女这般通透的人，当真要一直留着。”

“不留着又怎样，我命苦啊，一生下来命就在这了，你走吧，啰啰嗦嗦的，被人瞧见不好说清楚。”

沈淳然这才点头，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下。

其乐圣女看着脚边死了的婉玉，不禁摇头：“我倒是有些羡慕这小妇人了。”

另一面。

沈淳然没有耽搁，连夜又离开了王家，安静的仿佛她压根就没来过一般。

而彼时的无回谷内，大战正浓。

姜长老开局就被暗算过，后面他才逐渐发现那毒门人的厉害之处，他越是催动自己的内力，越是有种吃力的感觉。

原来那毒是这般效果，他便处处受制，转眼就厮杀了半个时辰之久。

而这个过程中，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，多是无回谷的亡命杀手，王剑圣找来的人，也死伤过半了。

风天业与明太妃也是勉力支撑。

“这老头子是铁打的吗？中了毒还这么厉害，若是没中毒还得了……”

明太妃咋舌，此刻她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，整个人都在微微抖颤，她一定是受了重伤，只是还在勉力支撑，生怕自己倒下了，乱了风天业的心。

而风天业的状态与明太妃也差不多，不愿自己心爱人担心，只能撑着。

“这老头必须死，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
“没错，他要是不死，那今晚的人就白死了。”

“哈哈哈，狂妄无知，你们这些无回谷的蝼蚁，这辈子也不会知道，圣山与山下的区别，圣山就是人间巅峰，圣山之下皆是蝼蚁，你们一群蝼蚁还企图撼动圣山，做梦……”

此刻的姜长老在腹背受敌之下，依旧还是杀的凶性大发，但虽被打的披头散发，可依旧还是内力浑厚，十分厉害。

一群人几乎就成了死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