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越是内力深厚了，越是能感觉到那两个老头的可怕之处。

明太妃说的没错，既然卷进了这场纷争，躲闪已经不可能的，只能不断的强大自己，或许才有真正守住一切的可能。

反之……

想到最坏的结果，沈淳然险些没跌坐在凤琉殇的怀里，她终于明白听雪居士为什么最后那么心疼的看着她。

说不知是谁害了谁。

二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王家。

……

而另一面的明太妃与风天业，其实也一直没有走远，一直都在望着徐家旧址的山头，只是她心中想的却是当年最血腥的一幕。

她就是那个逃走的徐家余孽。

只是圣山的人一直以为她是姓徐的，却是不知道，她实则是徐家隐藏的一个支系，还有这明面上的身份，才会藏的如此之好。

“当日，我身受重伤，抱着襁褓里的琉殇，一直的往前跑，跑了很久很久，我用仅存的内力护着他，那孩子也听话，一直都没怎么哭闹，直到我没了力气倒在山谷里，昏了两日你才寻到我，那时候，我觉的我是真的要死了。”

明太妃不愿意回忆起那些事情的。

当年，她也是个明媚调皮，惹人怜爱的小公主呢。

风天业想起她当年的模样，眼神都是温和的，宽慰道：“都过去了，我说过，你想做什么，我都会依着你，只是琉殇并不知道，你为她受了多大的苦，当年你受的伤，令你此生都在无缘做母亲……”

“休要再提了，不做母亲，我觉的挺好，养他这么一个好大儿已经够我烦了，”明太妃嘴上不在乎，但眼底却是落寞了。

此生都不能为她心爱之人生一个孩子，便是遗憾吧。

“你说你也是的，干嘛偏偏要喜欢我，我，我其实特别的不好，”明太妃想起此事，便是伤心的掉眼泪。

第326章 没有如果

也不知是哭什么，也许是哭自己，也许是哭风天业，更多的还是觉的这世道不公吧。

太不公平了，对她好的人，她喜欢的人，她想守护的人，竟是一个人都没守住。

徐家没了，表姐死了，陆成空也没了，北川皇室也回不去了，凤琉殇是她勉强守住的，可要是再放任圣山追查一下，只怕也费劲守住了。

难不成当真要夺走她所有的亲人。

明太妃越哭越是伤心，她早先还巴巴的觉的沈淳然不懂事，但如今却是有些羡慕沈淳然了，人家到底守住了人家想要守住的。

风天业已经不记得多少年，没见过明太妃哭的如此伤心了，也是今晚将压在她心里的事情，终于都说出来了，她才会如此激动的吧。

“都过去了，你已经很好了，错的是其他害人的人，你有什么错，当年若非我找到你找的及时，只怕连你都没了。”

那这世界还有什么意思。

只要她还活着，哪怕她说要嫁给那周朝的老皇帝，他也依着，甚至还亲自送她，如今一守都这么多年，他已经很好了。

“其实我又有点后悔。”

明太妃一抹眼泪，又说起了此事，“我若永远都不告诉琉殇，你说，琉殇会不会就能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下去。”

“你想多了，他娶了云深门的人做妻子，自己又是圣门要追杀的余孽，说到底，我们，与圣门的仇怨是不死不休的，哪怕躲了二十年，但我感觉这一日终究还是会来的，所以你做的没错。”

明太妃这才被安慰到了，点着头，样子也乖多了，不似平常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了。

“小业子，有你真好，若不是你撑着我，只怕当年我也活不下去的。”

她低低叹了口气。

“是啊，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