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上次的事情,让他长了记性,一连好几天他都是乖乖顺顺的,念书也积极了。
听随行的奴才说,他还难得一次受到了莫先生的夸赞。
听的江老夫人,高兴的又是念佛,又是拜圣人的,日日看沈淳然都顺眼的多了。
“其实孙儿在辅国公府之所以顺利,其实遇到了一个贵人……”
“什么贵人呀?”
江老夫人笑呵呵的问,元哥儿在神秘兮兮的不再说话了,搪塞道:“过几日我再告诉曾祖母。”
“好依你。”
江老夫人满面慈爱,沈淳然却笑而不语。
倒是江烨成日的面沉如水,似有不开心的事情,他不说,沈淳然也不问,大抵不过是他调回京城的差事问题。
江怜虽伤了头,不过这几日也不耽误她各种裁衣服,准备首饰,疯了似的打扮自己。
知道的是参加长公主的簪花会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看宴。
江云就比较安静了,除了必要的请安,别的时候几乎都是闭门不出,念书写字,孤灯熬到深夜。
慕容鸢也差不多,整日都在屋子里调配沈淳然给的药方。
侯爷江起年则时不时的出门访友,不亦乐乎。
沈淳然把持着家中各种进出,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方向走,大约也唯有拨动着算盘珠子的沈淳然知道。
这一切,不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,且乐呵吧。
时间,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簪花会这一日,慕容鸢不知从哪窜了出来,说也想去凑凑热闹。
沈淳然对这个‘救命恩人’,自然是有求必应的,当即笑着答应。
带着慕容鸢,还有江怜就一并出发去了长公主的簪花会。
“簪花会在公主府吗?”慕容鸢问。
沈淳然摇头道:“往年都是在公主府的,不过今年有些不同,设在了京中的湖心岛,那可是皇家的地方,若非长公主要用,平常权贵还是上不去的,那湖心岛不大,上面却建着行宫,如今正是避暑的好地方。”
慕容鸢眼睛一亮,“那我等到是沾了公主的福气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今年簪花会必然人多,鸢儿妹妹,怜姐儿,我还不是不得不在提醒一句,你们可千万要谨言慎行。”
沈淳然又郑重提醒了一句。
“嫂嫂你都说了好多遍了,我耳朵都起茧子了。”
江怜不耐道,她头上的伤已经看不出来了,却还多带了一副宝石抹额,导致头上叮叮当当的环佩,显得花里胡哨。
偏她今日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,颜色很鲜亮,沈淳然都不好意思说,她这样子像极了一直五彩斑斓的大公鸡。
她选了这么多天的首饰,裁了那么多套衣服,竟就选出这么一套?
显然现在让她回去换了已经不现实了,沈淳然只好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,只盼簪花会上,大家都穿的花里胡哨,反衬的她不那么花里胡哨吧。
今日慕容鸢到是学乖了,穿的是淡粉色,虽不及红衣惊艳,但贵在低调,自己一看,似乎与奴婢的衣服很像。
慕容鸢知道被看出来了,笑道:“上次的事情已经给夫人添乱了,这次再不敢乱来,等去了宴席,就说我是个一等侍女便好,反正,我也不过是凑热闹开开眼的。”
沈淳然点头:“你自在便好。”
我知道,你想浑水摸鱼嘛,我看你能摸到什么。
三人各怀心思的很快到了簪花会,乘船上岛的时候,不想还遇到了一个故人。
“淳然,是你吗?”
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。
沈淳然侧眸,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,一眼就认出是她昔日的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