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娶高门,我偏让你谁都娶不到。
“管他呢。”
冰妍郡主倒是想得开,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,道:“我如今最大的心愿,就是找到听雪居士,若说听雪居士也救不了我,那我也就认命了,哪怕只是看她一眼,也是好的。”
转眼时间又过了两日,这两日的时间,大家可谓是各有各的忙。
有的忙着砍头,有的忙着被砍头。
卫清珏星夜调兵,救驾于水火,可谓是头功,直接从长信伯,册封为了长信侯,这是近十年来,陛下第一次册封侯位。
更是全京城最年轻的侯爵,仿佛正看到一枚冉冉新星。
而现如今的周朝侯位,要么背后有大家族攀附,祖上有积福的,要么就是如之前的忠勇侯府,徒有虚名,后代子孙一代不如一代,只待某个契机风口,就会被时代无情冲洗掉。
而这样的侯府,还有很多。
新云侯府满族还积压在刑部,等待罪名落实,原本他们还是憧憬着,辰王可以翻身救他们,然而没有等来辰王翻身。
反而等来太子护驾有功,辰王是着实死的透透的,可以抬下去了。
新云侯满门抄斩的那一日,京城难得下起了初雪。
洋洋洒洒的,倒也好看的很,据说百姓很多人都去观看了,漫天白雪,冲天的血迹。
新云侯砍完便是叛贼庆王与之党羽。
今日的京城,着实是热热闹闹的很,满大街都是人,沈淳然特意选在今日来了醉仙楼。
微娘子自然给她留了最好的位置,坐在窗前,刚好可以看到街上的人来人往。
“新云侯死的着实的惨啊……”
“勾结反贼的罪名,有什么惨的,活该才是……”
“要说惨,哪有定国公府的嫡女惨啊,择的外嫁日刚好就是今日,这大雪连天的,京城宰人见血的,你说也不知改个日子。”
“改不了啊,据说那定国公的嫡女犯了大错,能活下来就不错了,出嫁相当于流放了,哪里还能自己选日子。”
“有趣有趣真有趣……”
街上说什么的都有,据说定国公那日在行宫晕倒后,回了京城就大病了一场,据说连女儿出嫁,他都没能下了床榻。
另一个嫡妹,新云侯夫人,又在满门抄斩的行列里,真是满京城也寻不到比他家还惨的。
定国公虽糊涂,但安玉雪的事情他是的确不知,所以他也罪不至死,大约真是如此,景文帝才默许了安诚郡王与敏郡主的婚事。
早先二人可是一对极端,谁都瞧不上谁的。
莫说议亲,就是平日见面也横挑鼻子竖挑眼,但是今日,病重的定国公,将自己这最不着调的小儿子,叫到病榻前。
也没有隐瞒,将定国公府如今的情况,都说了个明明白白。
哪怕安皇后背叛景文帝这种事,怎么听着怎么不可思议,但却也是真真实实发生的,容不得假。
“安诚啊,你以前荒唐不懂事,为父以为咱们国公府家大业大,上面有你大哥撑着,下面有你姑姑,你这辈子就是荒唐一些,也不是不可以,若你太能干了,反而还不好……”
看着老国公这么说,安诚一时心头不是滋味,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明白,所以他甘心做了多年的浪荡子。
外人眼里的浪荡子。
“但如今,定国公府已经到了生死危亡的时候了,陛下虽没有直接怪罪,不是陛下慈悲,是陛下心有顾忌,这波京城杀的人够多了,他不想杀业太重,咳咳,所以才给了我们唯一的一条活路,便是你与敏郡主的婚约,不要瞧敏郡主不顺眼,她可是你日后的福星,有她在,至少明面上国公府是安稳的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