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不完就断气了……”

“身体不好还来,这本就是找死,若他死了,那便是无缘见圣的,王大人是要求情吗?这登闻鼓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,岂容求情,”有人道。

那姓王的文官,看了一眼,没有反驳,竟是摘下自己头上的官帽道:“臣父曾与崔家太爷是故交,微臣的启蒙恩人亦是崔家,臣不是要求情,而是希望法外有情,许崔家二郎半口气,我愿替他受三十庭杖……”

一语出,满堂皆惊,那崔家已经没了这么多年了,竟还有人敢冒险出头?

“胡闹……”

“臣也愿替崔家二郎受三十庭杖,”这时另一个人也跪地道,正是赵家子弟,与崔雪河是同窗。

“……虽是同窗,但我才学不及雪河万一,他是我一直敬仰之人,望陛下成全。”

景文帝看着,表情越发古怪了,崔家的案子他记得,也着实没想到崔家竟如何得人心。

甚至他也曾悄悄惋惜那过天才般的少年郎,当时只觉法度无情,若为一人寻私,又如何治天下。

所以景文帝在法度上,一直都是严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