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本就关系好,便一同游山,唯有那崔雪河一直站在石台上,刚好将京城收入眼底。
那时沈淳然问他,山上的桃花开的正好,你不去瞧,怎么在这看京城,我们日日都在京城,有什么可看的?
崔雪河说,我们日日在京城,不知京城的玄妙之处,你想知道吗?
你又知道什么?说大话。
我没有说大话,你不觉的京城的布局很奇怪吗?若按照古书中的推演布局,这城中是有乾坤的,早闻圣祖建国的时候,前朝昏君被围堵京城,最后发现在后宫一处井底上了吊。
圣祖便言,世间朝代本无长盛,先人长驱直入,该与后人留下活路的,所以便在城中留下了一些暗道,若来日有变,皇室血脉可由此离开,逃遁天地。
胡说,怎么可能。
宫里的肯定是推不出来的,但是我却在外面,推选出了几处……
这种事可莫要胡说了,我父亲说,过犹不及,有些事就算你能算的明白,也是不能算的。
你说的对,少年冲她明媚一笑,便撕了手里圈出的位置。
哪怕时隔多年,沈淳然依旧记得,他圈出的位置,仿佛便有新云侯府……
那是圣祖时期修建的,不知请了多少天下能人异士,按照周易八卦为后代选出的生门,却被他一个少年看破玄机。
崔雪河啊崔雪河,你聪明绝顶,却也孤苦绝顶。
沈淳然睁开眼,正要起身,不想身子一晃,竟是昨晚睡的没样,直接一个没躺稳,一个咕噜滚下了床。
“啊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周王府的凤琉殇,也被这一摔给摔醒了,无奈的按住自己的额头,蠢女人,睡个觉都不能让他安生。
“王爷,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是有人滚下床了,你去把府里最好的跌打药送过去,”凤琉殇吩咐。
阿铮咧嘴:“不用吧,滚下床,能伤成什么样?”
“让你去你就去,本王是送药吗?是提醒她,做事要小心,她如今可不是一条命,”凤琉殇咬牙切齿。
“是是……”您是沈夫人的好大儿,她是你的小娇娇。
阿铮快去快回,不会等在回来的时候,脸色就显得不太好了,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凤琉殇。
想说吧,又怕王爷生气。
“怎么?给你甩脸子了?”
阿铮摇头:“那到不是,沈夫人一直都是很温和的,高兴的就收了,只是属下回来的路上,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不该听的?说来听听。”
阿铮知道也瞒不住,老老实实的道:“王爷您也知道的,和离这种事,在咱们周朝不说史无前例吧,那也是少之又少,更何况还是天子脚下的高门和离,难免外面风言风语的。”
凤琉殇知道,外面没有风言风语才怪,沈淳然一直求的和平和离,便就是将这些负面的东西,降到最低。
“和离的已经很体面了,还有什么风言风语的?”凤琉殇问。
阿铮吐槽道:“还不是因为江烨那小人,已经说好了平等和离,他在签下和离书之后,还讽刺沈夫人,说什么祝他与崔雪河双宿双栖,你说他就是祝贺,也祝贺错人啊。”
凤琉殇一言未发。
阿铮又继续道:“原本这种属于小事,也没人会乱传,奈何当时偏偏就有人乱传了,不仅是乱传,还推波助澜的,说沈夫人着急和离,是要与崔雪河再续前缘,大肆的宣扬当年她与沈夫人青梅竹马的事,还说……”
“还说什么?”
“还说沈夫人与崔雪河其实已经珠胎暗结……”
“啪。”
凤琉殇一手折断了手中的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