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贵妃终于忍不住了,上前一步问:“这位老夫人,你说我安国侯府的世子,玷污了你女儿的清白,请问你女儿是谁?”
“老身是忠勇侯府的远亲,全家来京城探亲,遇到亲家老夫人寿辰特意恭贺,小女虽年幼,却也不是不懂规矩的……”
高氏开始大声哭诉。
“住口。”
林氏实在是忍不住了,要不是场合不允许,她恨不得冲上去给这老梆子几耳刮子。
哪知高氏还来劲了,若说撒泼,她说第一谁敢称第二。
登时哭嚎道:“我不活了,侯府仗势欺人吗?欺辱了我女儿,还要耍赖,要我这老婆子投诉无门吗?若是要冤死我,那我便生生撞死在这算了……”
说着就要寻死觅活。
沈淳然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,平日看惯了高氏假装的慈悲样子,如今看她撒泼还有点不习惯。
只是高氏此刻很纳闷啊,按理说她这么闹腾,应该会有人来拦,为什么没人拦着,而且周围鸦雀无声的。
怎么回事?
不科学啊?
“噗嗤……”
也不知谁,忽然绷不住笑了。
然后就听有人调笑道:“清浊,你拜的哪个山头学的分身术啊,你分明一直站在圣前,怎么有人说你醉酒玷污了女子?”
“就是就是,教教我们呗,这分身术好生厉害……”
就见几个公子哥站在一处,因为衣着都穿的华丽,颜色还差不多,规格也差不多,若不是熟人,还真一时瞧不出来。
高氏也只听江夏描述过沈清浊的长相,这么一屋子的公子,若是让她认,她这老眼昏花的一时也认不清楚啊。
所以当高氏听到这些话的时候,自己也愣住了,却也不知该怎么办。
沈贵妃蹙眉道:“清浊,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景文帝自然也瞧出来了,索性都开始看戏了。
就见站在最前排的沈清浊,赶忙上前道:“回陛下,回姑母,回祖母……我,我也不清楚,方才听闻圣驾要到了,我与几个兄长哪敢怠慢,早早的就来接驾了,人多眼杂也不敢太过上前,恐怕惊扰了陛下,哪知这夫人冲上来就胡言乱语,我也是……半天才回过味来。”
“啊这……”
高氏看着眼前清俊的少年,完全傻掉了。
沈淳然才好心的道:“高老夫人,你看清楚,这才是我弟弟,安国侯府的世子沈清浊,你必定是认错人了,你女儿江夏被人玷污了吗?这可不是小事,我侯府出了这样的事情,断断容不得的……”
去东厢房的男子,不是沈清浊,那是谁?
高氏才听明白,只觉眼前一黑,差点没晕过去。
暗处一直看着的江令,一时也是急的目眦欲裂,因为他也认出来了,方才一直在圣前的人,的的确确就是沈清浊。
因为与周围几个公子哥的衣服差不多,才一时没看清楚。
这到底怎么回事?难道……他们被反算计了。
虽然知道闯下大祸,但江令不想一错再错,赶忙上前道:“小民有罪,我母亲失心疯多年,原本已经好了,没想到今日见到圣驾,激动之下竟是疯病又犯了,小民这就将这疯妇带去看病。”
“放肆。”
沈淳然低喝,此刻她的表情,哪里还能看得出平日的和善,只剩下了一片严肃与冷漠。
“圣驾之前,哪是说走就走,说来就来的,高氏污我安国侯府的名声,今日若是不说明白,还我安国侯府一个清白,便不许走。”
“没错。”
安国候府老夫人,今日的寿星老,也踏前一步,躬身给景文帝行了半礼后,道:“求陛下做主,今日的污蔑一定要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