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大事?”

江怜太清楚了,一时幸灾乐祸的问。

王氏一时没注意她的微表情,只管左右看看,确定没人后,才说:“她屋里不知哪个小贱蹄子,监守自盗,竟是偷了她头冠上的红宝石,最是值钱,寻不到了……”

江怜更是幸灾乐祸,道:“嫂嫂不是神通广大嘛,不能给她寻到?”

寻也寻不到,因为在她这。

王氏咧嘴,“神通广大也是无用,这事不能捅出去,不然叫亲戚怎么说,还以为赶人呢,所以啊,你嫂嫂做主,将她出嫁头冠上的,当年贵妃赏赐的珍珠,这么大一颗,给了江云,江云可真是有脸了。”

王氏酸不溜丢的道。

江怜一听,登时脸色一变,气的咬牙切齿,“她也配?”

“这不是赶巧了吗?我都怀疑是不是她自己藏起来的,”王氏越想越不平衡,尤其在想想江怜出嫁时候的穷酸样。

更是不平衡。

“罢了,不说了。”

王氏扫兴的抬手走了,徒留身后的江怜,气的快要晕过去了,踉踉跄跄的跑回屋子,原本的好心情也没了,气的在屋里大砸特砸了起来。

口中还不断骂骂咧咧的咒骂,气死她了,贱人怎么配。

“沈淳然,你就是与我故意做对是不是?我不会让你好过的,贱人……”

……

江云的妆容都准备好了,此刻亲戚们也都起来了,纷纷过来道喜,小孩子们里外转悠着,不断有管事的嬷嬷,送出一些红包。

整个氛围都是喜气洋洋的。

随着吉时将至,新浪官也快要来接亲了,于是便上演了经典的堵门戏码,外面的要进来。

里面的为难不让进,上上下下,公子小姐,婢女婆子,不断发出哄堂大笑,好不热闹。

江云的婚礼有多隆重,江怜的就有多凄苦。

此刻在云州堂兄们的挤压下,田氏公子跟个小鸡崽子似的。

而门外的阵容就更热闹了,来的都是张盛的同窗好友,其中不乏一些京城的公子哥,各个衣着不凡。

张盛一身大红站在其中,半点不曾被比下去,反而意气风发。

瞧的云州亲戚们各个都满意,觉的江云嫁个好的,将来肯定是个人物,自然也就不敢硬拦着。

你来我往两三个回合后,也就放人进来了。

新人拜见过双亲长辈后,在吹吹打打,热热闹闹之下,便送上了花轿。

总之一场婚礼下来,除了王氏有些不平衡,江怜躲在人后气的要发疯外,几乎所有人都是极满意的。

“果然还是老侯爷的眼光好,寒门贵子啊,不说学问,他身边的那些人,各个非富即贵,这姑爷能差了?可惜啊,怜姐儿怎么就没这福气呢?”

马氏更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。

“来人啊,大小姐晕过去了。”

随着后面一阵惊呼,所有人的表情,古怪又好笑,沈淳然差点没笑出声音来。

这时月牙跑到沈淳然身边,悄悄递给了她一样东西,翻开一看,便是江怜偷走的那红宝石。

沈淳然趁着所有人都来前厅观礼,后院无人的时候,让月牙去寻一寻,想不到还真给寻到了。

“怎么处理?”

“随便,找工匠切开,给我们月牙打几件首饰吧,”沈淳然打趣。

月牙嫌弃的摇头,“不要,累赘,一块破石头,还是给你吧。”

把宝石塞回来后,月牙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在沈淳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
“她倒是个不甘寂寞的。”

沈淳然冷笑,吩咐月牙,将计就计。

月牙走后,一个脸生的丫鬟,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