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淳然摇头,“不好。”

“是啊,不好,当年我就该听人的劝,寻个愿意的丫鬟顶替了你姑母,你就不必藏拙,不必低嫁,若是你在嫁给当年那青梅竹马的小儿郎……”

祖母似是想到了当年的事情,露出微微的笑意。

沈淳然也想起了那人,心上微微一痛,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不必说了,不必再说了。”

“是啊,太可惜,太可惜了。”

祖母连续说了这么两个字,当年究竟什么样的金童玉女,才让她如此的感慨可惜。

“祖母最后说的是,以后行事,不用在避着了,你想去做什么,就去做什么,我儿淳然惊世之才,不该被埋没。”

“祖母。”

沈淳然拉着老夫人的手,祖孙二人仿佛达成了某种心灵上的救赎与共愈。

“如今你得了诰命,满门荣耀,忠勇侯府那边是个什么意思,我们不管,但安国侯府是要摆席庆祝的,让全京城知道我们家教养出来的姐儿,就是不一样。”

祖母骄傲的说。

沈淳然点头,但又摇了摇头:“原是好事,可我不喜铺张,我记得,祖母的寿辰快到了吧?还有乐然的婚期也快到了,到时候且着热闹呢,那时,我就贴着祖母站着,让您好好的显显眼呢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祖孙二人抚掌大笑,寿喜堂也许久没有办法欢声笑语了。

……

吃过中饭,沈淳然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忠勇侯府。

回府听到的第一件事,便是一件颇让人玩味的事情,江怜与那田家公子相看了,相看的过程,平平静静,平平淡淡。

田家少爷愿意娶名声不好的江怜。

江怜在王氏的洗脑下,也是愿意嫁入田府的,想着自己高门出生,去了商贾富户的家里,他们全家不得不她当奶奶的供着。

日子也不是不可以,于是就这么应了,还顺便定下了婚期。

而巧就巧在这,今日白鹿书院的张盛,忽然在书院当着很多同窗大儒的面说,自己即将娶妻,心中不胜欢喜。

要为自己那秀外慧中的未婚妻,作一首词,让诸位评鉴评鉴。

之后当众挥毫泼墨,便写了一首妙绝无比的诗词。

具体怎么写的,传话的说不明白,但据说当时盛况空前,几乎所有在场的先生同窗,见了无比夸赞。

争相诵读,据说闹的有些大,还传入了书院大儒的耳中,当众给了他一个不错的评价。

此地甚是显眼,却也着实有才,望尽快完婚,收心读书。

虽说这点评颇有点不正经,却也充分说明了张盛的张狂与才华,之后他还舔着脸求了大儒的墨宝。

说自己的字不值钱,他对未婚妻情比金坚,将来是要做传家宝,定情信物了。

于是,他居然还成功了。

此刻,张盛写给江云的诗词,已经被抄的满京城都是了,许多才子佳人也都有样学样,附庸风雅的开始互传。

而那由大儒亲自执墨的的真迹,则被重重保护下,送到忠勇侯府。

送到了江云的面前。

今日,自沈淳然被册封后,忠勇侯府再次在京城出了一次名,江云自小便是不被重视的庶女,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认真的对待。

望着那卷着的诗词,她几乎要哭出来了,但更多的是幸福,张盛,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默念一个人的名字。

“那可是白鹿书院最善书法的大儒代笔写的,当年先帝都曾夸赞其笔法,这诗词,值老钱了……”

“何止是值钱啊,关键是那张盛的赤子心肠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说什么的都有,若是那张盛来日在科举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