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忠勇侯府的家眷都来了,后院的奴婢,瞧热闹的也来了,宣读圣旨赏赐册封这样的事。
也只有在戏台上才能看到的,如何不来凑凑。
就连久不出门的江怜也出来了,只是她看到沈淳然的时候,心底只有愤恨与嫉妒。
江云也不再与她站在一块了,而是在丫鬟的陪同下,站在她该在的位置。
眼看着差不多都到齐了。
“咦,那个姓慕容的贱婢呢?”
这时一个嬷嬷忽然高声打断问了一句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
“这位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,徐嬷嬷,”沈淳然介绍。
江老夫人立刻客气的点了点头,别看都是老太婆,人家这老太婆不比她地位低多少,“只是,这样的时候,寻那贱婢做什么?”
晦气的很。
徐嬷嬷道:“原来老夫人还不知道,圣旨里,便有有关那贱婢的事,她不来怎么行?”
江烨忍不住道:“可她被打了板子,抬回来昏了两日,今日才有些意识,这么折腾只怕有性命之忧,太后也不希望她死吧?”
徐嬷嬷道:“那不行,那是你们的事,宣读圣旨的时候,被宣读的人,都必须在场,这是周朝铁律,世子莫要跟我们奴婢为难吧。”
其实江烨也好奇,慕容鸢都被打成那样了,为何圣旨还要提到她?
“来人,把人抬上来。”
沈淳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‘闹剧’,只等着好戏登台呢。
此刻慕容鸢养伤的偏僻院子内,她才微微恢复了几分意识,伤口疼的撕心裂肺,这次的板子,绝对有人做了手脚。
与上次长公主的板子,不知毒辣的多少倍,她的右腿到现在还是没有直觉的,她一直在努力的挪动右腿,可惜都是不成,她猜测,多半是落下了残疾。
想到这,慕容鸢便恨不得死了的好。
但她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,只能一个人痛苦的落泪,一遍遍的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。
而人在痛苦的时候,所回忆想到的事情,总是格外的清晰明白,她也彻底明白,压根从一开始,沈淳然就是专门给她布下了圈套。
而她从始至终也只犯了一个错误,就是急功近利。
可惜,一切都晚了,什么都晚了……
正当她痛苦的无以复加时,几个婆子闯入了她的房间。
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慕容鸢虚弱的问。
带头的婆子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姑娘,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,外头要宣读圣旨了,说是有关你的,必须要去,哪怕姑娘伤的下不来地,也要抬着去的。”
慕容鸢一惊,忙道:“可是我伤口才刚好一些……”若是一动,肯定会重新裂开的。
“那是姑娘你的事,关我们什么事。”
说完。
“啊……”
随着慕容鸢一阵痛叫,全身犹如活刮一般的难受,但她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,治好死死咬住牙齿,没有让自己叫的太惨烈。
直到她被抬到前院,周围很多后院的奴婢,有体面的仆妇,有粗实的丫头,各个都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,还有指指点点。
但这慕容鸢都不在乎,一双眼只寻找着人群中的人。
烨郎!
可是烨郎根本不看她。
沈淳然呢,终于找到了,因为她太好找了,她就站在所有人的中心位置,宛若众心捧月。
因为是刚从宫里出来,身上穿的也是贵妃赏赐的宫装,雍容华贵,不同于官眷的做工。
沈淳然本就生的清丽脱俗,此刻竟还朝慕容鸢微微一笑,仿佛在炫耀她的胜利。
慕容鸢心痛的无法呼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