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华算是把心放肚子里了:“这样也好,她不想嫁,这婚约也有回旋的余地了。”

俩人没再打扰他们,悄悄离开。

信王回去发了通脾气,难得对夏青栀说了回重话。

但见她两边脸伤得严重,戴着面纱流泪,王妃也在一旁帮着说话,便又心软了。

“往后青栀你还是少去国公府罢了,明日上朝,那些言官不知要如何做文章了……”

说话间,他的口吻已经柔和下来。

王妃反倒生气了。

“这叶家怎出尔反尔呢?!”

“我们深儿和青栀都给他们一家子跪下了,青栀也把自己扇成了这样……”

“还挨了叶夭一巴掌!事情便该过去了,他们怎能还告到陛下跟前去了呢?!”

王妃看着夏青栀蒙着面纱都微微透着红肿的面纱心疼极了。

“老国公仗着一家三代人军功卓著,这不明着欺负咱们信王府么?”

“好歹咱们是君他们是臣,陛下也太真是纵着他们叶家了!”

听她这么一说,夏青栀眼泪掉得更多,信王也无名火上升。

“叶家那对父子,处处与本王作对,对狼子野心的丹狄就该打到他们服!”

“这门亲本来也不想结,这一结亲,更加别指望陛下能让本王出兵攻打丹狄了。”

“既然他们叶家也不愿与咱们王府结亲,便退婚罢了,本王再去请陛下出兵”

“父王此言差矣”

林深及时进门来打断了信王。

他一来信王反过来质问他:“都是你,不是你去请旨赐婚,陛下或许还没赐婚!”

“听说叶家那丫头本就快要跟那谁……楚什么的,准备定亲了。”

“若非你主动请旨赐婚,信王府怎会结上这门亲?”

“眼下倒好,处处掣肘不说,本王连请陛下下旨出兵都得犹豫再三!”

林深皱起了眉头。

叶夭还真没说错,信王当真一直执着于要对丹狄出兵。

“父王三思!”

“丹狄新帝十余年来对边城虎视眈眈,虽说父王你阻过他们几回。”

“但彻底把丹狄击退,不敢再轻易发兵的始终是叶家父子。”

“十年前是他们把丹狄人彻底从边城赶走,杀了丹狄最勇猛的主将!”

“这些年大大小小对丹狄的战役都是由他们主导,他们更清楚丹狄的情况!”

越说信王越不爱听了。

“你这意思便是,你父王我不如那父子俩了是吧?”

“当年若非你父王我退下前线,轮得到他们父子出风头?”

“十年前那场战役若是我出征,何止把丹狄人彻底赶出边城?”

“我连丹狄老巢都能给他们端了”

林深倍感无奈:“父王,儿臣没有那个意思……”

“你就是这个意思!”

信王的执拗脾气上来了。

“一个个都当我老了,打不动了……”

“我就是要给所有人看看,让叶家那对父子看看,什么才叫做战无不胜”

林深越发觉得叶夭说得有道理了。

这股执拗脾气,林深太熟悉了,若非叶夭提前警示,他当真会以孝为先不会多加劝阻。

“父王!你听我说”

“眼下奸细和刺客都尚未抓住,他们必然已经在京中潜伏多时了!”

“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打探到了多少情报,此时我们贸然出兵,定会吃亏的!”

信王才不管这些,火气盛时,几乎咆哮。

“那又如何?!”

“本王这些年都快闲出P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