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祖母生生气病,朝廷用两老和叶夭作为要挟,逼迫父兄上战场退敌。
胜,全家活,败,全家死。
父兄一走她却成了医治信王世子不孕的药引,毁去容貌和嗓音,意外有喜成为世子妃。
祖母祖父相继死在牢狱,王府上下对她欺辱折磨,林深更视她为杀父仇人。
她因为腹中孩子得以苟延残喘,受尽屈辱。
直到父兄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,她一尸两命,至死都在喊冤
她没有通敌卖国,没有害死信王,叶家一家更是枉死!
叶夭浑身颤抖,不断深呼吸才平复下来。
过两日陛下的赐婚圣旨便会下来,她只有两日的时间。
哪怕嫁不了人,她也要先定下亲事!
楚辞是她远房表兄,人品家世都不差,殷实商人,远离朝堂,更能远离林深,正合适。
没有赐婚,她便不会被盯上,不会成为泄露机密勾结外敌的罪人连累全家!
待蒹葭和白露约定楚辞在听雪楼见面,已是后半晌。
叶夭精心打扮了一番,带着蒹葭和白露出门,没有坐轿。
前世绑架她的奸细虽懂易容,但她认得三分,若能找到他,之后的事更不会发生。
可惜一路没发现相似的身影,叶夭有些失望,毕竟这个奸细才是最大的隐患。
一踏入听雪楼便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人和事。
“信王府又招丫鬟了!寻医的告示也加了悬赏呢!”
“何止?王妃又亲自去玄光寺拜送子观音了,定是又为世子着急了!”
“这流水的丫鬟进了王府做通房也没见一个能怀上的,世子怕是当真不孕!”
叶夭经过,冷笑:“不孕?是不、行!”
她咬牙切齿,恨极了又带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。
蒹葭和白露下巴差点掉地上。
“姑娘你说什么呢?!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叶夭淡淡的:“不重要。”
说罢兀自上楼去,身侧一桌客人抬起了头来,目送她上楼而去。
那一张如霜如雪的脸庞,赫然便是林深。
“她方才说甚?”
林深冷脸望向对面两个少年,两人垂首,眼神躲闪。
“她说……说……世子你……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林深一张俊脸彻底垮了,即将要掀桌时又强按下了怒火。
沉思片刻又问:“她是谁?”
这可问住两位少年了,隔壁桌的大妈们“热心”回答。
“那姑娘似乎是镇国公府嫡女,叶夭?”
“听说镇国公府和信王府在朝堂上针尖对麦芒,陛下有意要给她和信王世子赐婚。”
“这已是人尽皆知板上钉钉的事了,两家都是国之重臣,陛下谁也不愿得罪!”
林深再度挑眉望向了楼上,正好瞧见叶夭进了雅间的背影。
竟然是她。
“她去见的仿佛是楚辞楚公子?”
“正是!这位楚公子可把多少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比下去了,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!”
“莫非他们……”
林深凝眉不知在想什么,忽地起身便上了楼,吓得两位少年急忙跟上。
听雪楼二楼的雅间只是简单地两扇屏风隔开,视野还是开阔的。
林深带着两个少年在隔壁甫一坐下,便听见一个温润的男音,似乎带着些许为难。
“……上回相见,还是十年前的事了吧?何以……你莫是在寻我开心吧?”
隔壁雅间的楚辞尴尬之余依旧保持礼貌的笑意,眼底隐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