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浩子在那边儿盯着…等到了再说!”

“赵淮桉!”

沈翊?胡乱的套了条修身长裙,恶狠狠的瞪了人一眼,“你最好祈祷是小事。”

“老子怎么知道手底下的那帮崽子这么没轻没重…”

上了车后,赵淮桉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沈翊?,“沈翊?…”

沈翊?冷着脸横了人一眼,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!让你把那些不正经的赌场小作坊关了!你他妈就是不听!现在出事了!!”

见沈翊?脸色难看,赵淮桉一时有些心虚,“当初跟老四一起弄的几个场子,我早就退出去了,现在的这几个老爷子那边都知道…平时都是下面人在盯着…”

“老爷子,老爷子…赵天鹤知道的事多了!他管过谁?你真以为他赵天鹤心里有你们这几个私生子不成!?”

如果赵天鹤对这几个儿子一碗水端平,赵霖的腿就不会是现在这样,就不会纵得赵峥一直贪得无厌,野心膨胀的朝自己兄弟下手。

“五个儿子五个妈,他赵天鹤女人那么多,最不缺的就是儿子…你以为你们几个真的是个宝?”

“就算你们五个全废了,他赵天鹤会缺儿子?有的是女人扑上来为他生儿子,你们…充其量算他练出来升级打怪的玩具!”

车里的沈翊?言辞犀利且处处冒犯赵天鹤的话,听得在前面开车的保镖都忍不住的眉头直跳。

“沈翊?!你他妈放屁!”

尽管赵淮桉嘴上不愿意承认沈翊?的话,可心里却还是因为刚才得话起了波澜。

沈翊?瞥了人一眼冷笑道:“我说错什么了?只要他赵天鹤想,下个月你就能多几个弟弟妹妹…”

不仅能多弟弟妹妹,那孩子还能是他赵家‘至亲至纯’的血脉。

赵淮桉一路没在说话。

*

一条清澜江贯穿整个江浔,远离繁华的市中心的城郊外围。

哄杂吵闹的人群,破败不堪的石子路仿佛同江那边是两个世界。

沈翊?高跟鞋踩在坑坑洼洼不平的石子路上,瞪向赵淮桉的眼里又多了一丝怒意,“这种地方,你还要开赌场?赚谁的钱?”

她不是没有见过赵淮桉其他的赌场,那里面进进出出非富即贵。

可现在…

赵淮桉摸了摸鼻子,“谁说这个世上只有有钱人会赌?”

“呵…赵家人还真是什么钱都赚,不愧是一个爹。”

难怪赵君坤要迫不及待的‘清理’掉这些他前进路上的‘障碍’!

想到这儿,沈翊?脸色又沉下去了几分。

荒无人烟的烂尾别墅区,空荡荡的别墅只有个毛坯框架,可在最深处却藏着烟雾缭绕的赌博天堂。

哪怕捂着鼻子,那股呛人的劣质香烟味儿还是直冲脑门。

穿过空无一人的赌厅大堂,赵淮桉领着沈翊?上了楼。

“浩子…”

赵淮桉话音还没落下,眼前突然一黑,整个人直接被人一脚踹下了楼,直直的从楼梯口滚了下去。

“赵天鹤!”

突如其来的变故,绕是沈翊?都没来得及反应,连忙上前拉起赵淮桉,看着上方怒气冲天的男人不由的出声吼道,“他是你儿子!你想杀了他?”

赵天鹤一系素色长衫,脸色尤为阴沉的盯着沈翊?搀扶着赵淮桉的手,“老子宁愿没生过这个蠢货!”

话音落下,狼狈的赵淮桉脸色一白。

闻声,沈翊?同样冷眼看着上方的男人,“有本事你就把他塞回他妈的肚子里,你要是没这个本事,他就是死也是你儿子!他要真出了什么事,你也跑不了!”

九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