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十分重视,避免发生意外事故,阿超顺口一问:“去河堤最近的道路如何走?”
鱼丽心下暗喜,目的要达到了,便故意为徐承修二人指了那条最难走的路,“这条路便是通往河堤最近的。”
指最难走的路,一来自己确实指了“最近的路”,二来,最近的路并不代表好走,这下徐承修二人走的道路十分难行,一定会发现江怀远疏忽于管理,质疑他治理汴州的能力,到那时大变天,自己翻身的机会便更大了。
鱼丽退下后,徐承修与阿超立即上马赶往最近的河堤,可一路行路颠簸,路面积水颇深寸步难行,周边百姓四处逃散,可以明显察觉到汴州有种人心惶惶的感觉。
尽管江怀远的水利工程有名在先,但面对此番场景,徐承修不禁心生疑惑:“如若河堤坚固,路面积水怎会有这般深?”
未入侯府前,由于家乡距离江边不远,阿超时常见过决堤之象,因此眼前的景象自己再也熟悉不过。每当洪水过大导致决堤时,附近道路都是如此的可怕。事已至此,阿超心里明白边界河堤已然决堤,思考之时猛然惊觉座下之马正朝着深不可测的积水之坑行走,旋即收住缰绳将马勒回,只见马头仰天而起,阿超险些摔入坑中。
阿超神色微惊,急言道:“大人,如若河堤固若金汤,道路绝非会像如今这般寸步难行,只怕河堤已然决堤,不宜继续涉险前行。”
徐承修眉心紧蹙,当年朝廷拨下巨款修建河堤,陛下赞誉江怀远修堤了得,如今却说决堤便决堤。看来自己的猜想预测果真无误,这便印证了。
汴州之雨势本就阴晴不定,现如今又如同龙王暴怒,仿佛要淹了这汴州城。这般景象可吓坏了江怀远,一旦被徐承修发现汴州决堤,以往自己极力打造的为政事殚精竭虑的形象将会彻底崩塌,他再也坐不住了,“来人,把汴州所有衙役、县丞及其家重能动的男丁统统调动起来,跟着我去边界把洪水堵上!”
令声发出,府内之人办事效率极高,不久后管家急急来报:“老爷,队伍已经集结完毕,目前能征调出来的人全然都在此处。”
江怀远立即上马,朝众人说道:“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,那便是把洪水堵住,活着回来的人,将因治水有功每人赏赐白银十两,倘若不幸为国捐躯,其家眷将获白银五十两以表慰藉!”
话音落下,带领着长长的队伍疾驰出发,江怀远深知这一趟出去,极有可能回不来,但是倘若不把洪水堵上,非但自己晚节不保、名誉扫地,更可怕的是在徐承修的眼皮底下让洪水淹了汴州城,怕是惹来诛九族的大罪,此时拼一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江怀远年事已高,早已不及当年,路上的奔波让他身体逐渐有些吃不消,但凭借对地形熟悉的掌握,他的人马还是快速抵达了河堤附近。
一批快马在徐承修面前停下,下马之人迅速跑向徐承修半跪拱手行礼:“禀报大人,正如大人所料,河堤早已决堤,洪水溢漫四散,江怀远已命人在堵洪水,但仍然堵不住。”
徐承修说道:“你从现在归队,所有队伍即刻出发前往河堤。”
见忽然来兵,阿超眉宇间闪动一丝惊讶,因为大人此番来汴州前,并未告知过自己要提前指派过军兵一并前来,现如今看来,大人对这一切早有准备。
“在出发汴州前,我曾与钦天监见过一面,预测此番前来汴州之象,钦天监有言汴州将有雷暴之雨,因此提前派出一名侦察兵监视边界的河堤。”
阿超回忆先前将妤锦关入密室之时,应正是大人与钦天监见面之际,原来这一切都在足智多谋的大人的掌握之中。
徐承修继续道:“汴州边界不但种有甚多农田庄稼,更有百姓老小居住,若不及时将洪水堵住,汴州城内将会被席卷溢漫,会死更多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