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利。她是愿意相信江云浦并不知道这个计划的,甚至以虞希的描述来看,江良光就是临时起意,借了这幌子要置整个首辅府于死地。
虞淮也补充道:“殿下素来不喜霁光,这些天把霁光喊去王府,也不过是找些法子责难她。”他顿了顿,提醒众人:“当下最要紧的是,如何让大将军撤兵,如何自证清白。”
若真让江良光进来搜府,只怕刺杀魏帝的证据没找到,还方便了江良光制造别的证据来污蔑虞成怀。
“我再想想办法。天还没亮,一切皆还有可能。”虞成怀沉声道,多年的风霜,他经历得多了,面对这种时候也能迅速冷静下来。
虞弘承颤颤巍巍地赶到,虞烛明看着她这位年迈的爷爷,才觉得他已经老了这么多了。
她上前扶住虞弘承,“爷爷不如先去睡觉?这里有二叔在,您可以放心。”
虞成怀讶异于她会为自己说话,不过他也不想让虞弘承折腾身子,就附和着说:“想来江良光不敢对我们用硬的,父亲不必太过担心,您年纪大了,熬不住的,去歇会儿吧。”
虞弘承摇了摇头,拒绝了两人的好意,“我有种感觉,这一次,江良光是动真格了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人就都沉默了。来的女眷们许多不懂政事,但陈夫人见多了,是能够明白其中困难的;而虞烛明与虞梓英参与其中,更不必说。
雪簌簌地下,这场雪格外地大,大得能吞噬夜晚所有声音。
门外的刀枪声已经听不见了,不知道是已经被士兵包围得严严实实,站定了不再出声,还是撤走了。
首辅府有为数不多的高层建筑,臻栖堂里就有一处这样的阁楼。
虞烛明先回去看了一眼,却带回来个不太乐观的事实:“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,想来是不打算让我们轻易逃过去的。”虞烛明眉头蹙了起来,
虞希拍了拍她的肩,眉间也染上了一丝疲倦。
“三姑在宫里忙一天了,不如先去歇会儿?”虞烛明扶着她的手,问。
虞希摇了摇头,“今日之事,我算是亲历者。若江良光真要对付我们,我也能以目击者的身份说几句话。”
上次江良光指认明巡为窃贼的事情还历历在目,他们怎么敢忘。
他都敢在魏帝面前指鹿为马,污蔑一整个虞家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敢做。
“三妹说得对。”虞成怀烦躁地扯了扯下巴的胡须,想求助虞业台,却发现他呆呆地站在一边,不知在想什么,叫了几次都不应。
无法,虞成怀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虞梓英与虞烛明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