呸呸呸,说得好像他多喜欢她似的。

即便是两家没闹掰时,两人关系甚至好不过她跟江林志呢。

虞烛明又跟他确认了两三次,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
但是有一个问题,“霭云究竟为何帮我?”

江云浦每次给的答案都不一样。

什么“因为你是我妻”,什么“顺应时宜”,什么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”,各种答案层出不穷,虞烛明只好放弃了问。

她换了个问题:“你是怎么复明的?”

江云浦:“今天你问我太多了,像是在审犯人。下次再问吧。”

虞烛明:?

别忘了在玉永他把她当同谋抓起来了喂!

江云浦细细想着那日,他得到虞烛明在暗中策划反江的消息。

他是真的动怒了,气她表面上与自己虚与委蛇,暗地里却是在搞小动作;气她明知此路难行,偏向中立派而行;还气她太把自己当回事,忽略了江良光从来不是个好东西,她那点技俩根本瞒不住江良光的眼睛。

勾卞说:“霁光这次走的险棋,殿下要保她吗?”

江云浦缓和了情绪,“保,她既为我妻,我该护着她的。”

勾卞还想说什么,就见他晕了过去。

请了一直驻守在王府的府医瞧了瞧,说是一时气急攻心,动了肝火。而他那眼睛本是中毒所致,肝火愈烈,则燃尽余毒,由此复明了。

连夜派人处理了消息,传到江良光耳中时,策划行动的名单已经没有了虞烛明兄妹二人的名字。

江云浦想,霁光真是他的福报啊。虽然令他生气,却也治好了他的眼疾。

临出门时,虞烛明执意要给他的眼睛绑上布条:“不是要装瞎吗,你不好好演出一个瞎子的模样,就我这样的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假瞎!”

江云浦心里笑她自比傻子,却任由着她给自己绑上,解释说:“都是自己人。”

虞烛明:“谁知道有没有外人,做戏做全套,懂不懂!”

于是江云浦就只能沉默了。

两人从陈家出来时,因为虞烛明牵着江云浦,于是就有陈家人猜出来了她的身份,对她指指点点。

侧耳听去,都是些“早就知道她被赐婚,没想到身为虞家人,她其实向着江家!”

“今日被抄家,可别是有她的手笔在。”

这样的话。

虞烛明听着敛眸叹气,这是她该受的。

好在他们的下落已经安排好了,她今后定将痛定思过,策划下次的反江行动。

与江云浦回到王府,因为他复明了,虞烛明就不再需要为他念书,两人只是在书房里相伴,虞烛明为他研墨,之后就坐在一旁看书。

临了傍晚,江云浦留了她一起用晚膳,饭后,又在院子的桃花树下埋了几坛酒。

“霁光,明年冬至要记得取出来喝。”江云浦含着笑看她,她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裙,内衬是深紫色的,这样的搭配像她这个人,温柔内敛。

虞烛明提着灯,灯光不太亮,只是恰好能照亮彼此。

“殿下记着便是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于是在两人没意识到的时候,一个一年之约就达成了。

又是一段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了,春节马上要来临,没人想这时候出事,因此朝堂一片祥和。

白府内,由于上次的出师不利,这次制定计划的人换成了余光。

魏帝信任他,他回到原来的职位只是时间问题。当下最紧要的是,要确认下一步做什么,怎么做能利益最大化。

纪宇轩被夺了官,五年内不许再考,虽然被家里训斥了一顿,他心里却开心得很,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