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大小姐可是殿下的未婚妻,您总得学学怎么怜香惜玉才是。”明巡一边笑,一边喝着茶。

明巡是魏帝密友,此事甚少人知道,他昨日不在玉永,便是因为魏帝有事找他密谈。

没想到,江云浦今日便找上门来。

他笑着笑着,笑容就成了苦笑:“江云浦,你这又是何必?给大将军当走狗,他却从不信你。”

而一边的虞烛明却是惊得说不出话。她是江云浦的未婚妻?

相元结结巴巴地说:“小……小姐,家……家里最近并没有来信说这事……”

虞烛明自己也未缓过神来,但还是先安慰了相元:“没事的,我们再听听。”

两人的谈话声很小,小得不能令院子里的其他人听见如同女子在这个时代,只是任人鱼肉的棋子,可随意婚配,可任人宰割。

江云浦并未理会明巡讽刺他的话,抬手示意东拾上来制住明巡:“有证据表明,明巡涉嫌偷窃玉玺,现本王抓你归案。虞大小姐疑似协助案犯明巡,一并押回提刑司!”

提刑司内,灯火通明,气氛凝重。江云浦坐在主审官的位置,虽不能视,那目光仍有如实质,审视着下方跪着的虞烛明和明巡,旁边有刑狱官在与他交流案情。至于说的是什么,虞烛明听不清。

她低声问明巡:“赐婚一事是真是假?”

明巡哂笑:“我倒忘了你在家中人微言轻,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。想必你也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,这事是真的。”

虞烛明便不再接话了。

虞家是京城权贵,祖父虞弘承虽是寒门出身,却官至首辅,桃李满天下,门生颇多,虞烛明的父亲虞成济便是他的嫡子。虞烛明九岁丧父,自此家中就不容大房一脉。

定北王所在的江家,与皇室庄家有很深的渊源,但正因历代帝王倚重,江家独揽大魏军权,与虞家是不对付的。魏帝能赐婚与他俩,想必一来想平和两家仇恨;二来是想看两家纷争,最好能收个渔翁之利。

明巡又是什么身份呢?虞烛明透过提刑司的烛光,发现自己身边的人,她从来都没看穿过。

“你真的偷了玉玺?”

明巡笑她单纯。

“玉玺的主人要给我,我收了,如果这算偷的话,那江云浦不枉为江家的走狗。”

虞烛明只能装作听不懂。

又过了一阵子,虞烛明被单独带到一间牢房,由江云浦亲自审问。因为他目不能视,东拾便跟着进来代笔。

“姓名。”江云浦声音没有波澜,仿佛真不知道眼前人是他未婚妻似的。

第2章 弃子

“虞烛明。”

东拾在供状纸上写下她的名字,江云浦继续问:“你可知,明巡盗窃玉玺一事?”

虞烛明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她目光平静,不似作假。

东拾低声与江云浦说着虞烛明的反应。

“若对此作假,本王也保不了你。”江云浦循循善诱,东拾却见不到虞烛明表情有任何变动。

能在这种地方保持镇定,确实是个奇女子。

“我并未说假话。”虞烛明如此说道。

就在这时,门外有狱卒禀报,京城虞家的信使与宫中传旨的公公来了。

虞家信使可以不急着见,传旨的公公却不能让他久等了。江家虽然摄政,但帝王的面子还是给足了的。

于是当下江云浦便让东拾去请外面的人进来。

信使与传旨公公一起出现?虞烛明想着东西,头便不自觉地抬了起来。东拾去带人进来还需要一段时间,狱卒又在牢房外守着,此时牢房内就只有她和江云浦。

晦暗烛火间,江云浦与她四目相对。

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