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烛明:“那也不是我。”是白柳竹,可她不在啊。
那是你亲爹!虞夕催动了千年养成的冷静,才堪堪忍住了怒火。
“那就说一件事,你同不同意我继续复活你爹?”虞夕催也不想打口水仗了,跟虞烛明,说不通。
“不,我要带他的尸体回去。”
虞夕催也直截了当:“我不会放手。”
虞烛明直接就走。
真是给他脸了,偏偏她好像没法跟虞夕催动粗。他们只有三个人,可菩提城的每个人都会帮虞夕催。
这儿的百姓在不知晓虞夕催的全貌时,平时也许说不上支持,但凑热闹的本性会让人都偏帮虞夕催,何况虞夕催确实一直为菩提城的百姓谋福利。
回去还得再议。
至于符言。
虞烛明看了一眼虞夕催,最后还是决定把符言一起拉走了。
既然在菩提城找不到支援,或许与三皇子合作。
“与虎谋皮。”江云浦如此评价。“不过未尝不可。”
大魏援军难以抵达,白柳竹或许可以先斩后奏,但边境也需要人守着。
三皇子傅司晨,是他们目前最快的最佳选择。
留下东拾护着符言,又送信到了边境,跟白柳竹面谈过之后,江云浦与虞烛明就连夜去了皇城。
皇城有宵禁,两人到时还是凌晨,鱼肚白刚刚亮起,城门仍未开启。
靠着城墙看了眼被冻死的百姓,朱门狗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虞烛明为未瞑目者合上了眼睛。
他们的事业未竟,还无法为这些人谋一处安葬的地。
开城门,虞烛明去了上回去的酒肆,三皇子今夜确实宿在此。
还没醒。
虞烛明和他的侍卫们说了,她会等等。
在楼下坐着。
雎国的夜很漫长,眼下虽开了城门,天还是蒙蒙亮的样子。
街上有人醒了,起来劳作。
菩提城和皇城上下自给自足的方式是种植小麦和棉花,小麦自足,棉花外销,用以与他国交换物资。
眼下是年末,是农闲时。然广大人民不辞辛苦,纯朴的农民值得更多回报。
料傅司晨没那么早起,虞烛明靠在江云浦肩膀上浅眠片刻。
然后醒来时就是江云浦拥着她,傅司晨在对面的位置上气呼呼地抛骰子的场景。
她仰头,“怎么不叫醒我?”
江云浦笑得温柔,“你累了,多睡会。”
他家王妃心门儿只有一间屋子,他住进去了,虞烛明就看不见其他追求她的人。勾卞如此,傅司晨亦如此……虽然江云浦觉得这小屁孩儿年纪又小,又只见过虞烛明几面,就这样草率决定追求的心很荒谬,不过他不介意让傅司晨多吃醋。
虞烛明也没从他怀里坐起来,就这样靠着,江云浦笑意更甚。
傅司晨都要气炸了,偏偏他对虞烛明还有新鲜感,还想讨她欢心,那不对她身边的人发火就是必须的。
于是他说话的声音就有些咬牙切齿:“怎么今天过来了?上回请你们住下,又不乐意。”
这语气和这样的话在虞烛明听进去之后就被加工成了另外一种景象:傅司晨因为他们去而复返生气了。
虞烛明是个实诚人,因此不拐弯抹角,开口就问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江云浦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没看傅司晨的表情,虞烛明回头看他,“霭云在笑什么?这可是正事。”
江云浦:“我没笑。”
虞烛明:?
傅司晨忍了又忍,终于没忍住,觉得现在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好看,于是告辞:“我没生气你别误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