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房事要如何行?”

白柳竹:?

由于还在喝水,白柳竹艰难地咽下了还在口里的水,然后问:“你俩成婚半年了吧?”

居然没洞房?

虞烛明脸色如常,她既然选择了要问,就想过会有这个结果。

“霭云说不想与我不明不白地有那样的接触,完婚时,我确实还不爱他,所以没同意洞房。”

那时江良光陷害首辅府的风波刚过,苍玄又一直对大魏王位虎视眈眈,虞烛明只是做好了与他朝夕相处的准备,没料到自己会真的动心。

白柳竹深吸一口气,发现江云浦比起她看到的更要尊重虞烛明。

虽然大魏民风开放,不会要求女人有什么三从四德,更不需要女子立贞节牌坊,可歧视存在于每个人心间。

完婚不圆房,会被夫家扣上有隐疾,或是之前有隐瞒的情史之类的帽子,虽算不上罪名,却总能令街坊邻居议论纷纷。有时白柳竹都想揪那些人的衣领问,不圆房一定是女子的问题么?

男方不够爱,男方有隐疾,男方能力不行。

都有可能导致花烛夜无法圆房呀。

凭什么只责怪女子。

而在大魏,白柳竹确实没听说过定北王府有这样的传闻,包括她一直安排在京城的眼线,也没提过这茬。

“倘若他不是一直作戏,那么。”白柳竹认真地望着虞烛明,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他是不是真的爱你我不知道,但他确实足够尊重你,是个可以托付你的信任的人。”

她的眸子又瞥到了虞烛明身边的那些案宗上。

江云浦甚至愿意教虞烛明怎么把书里学到的知识应用到如何为官上,他的确足够用心。

虞烛明坦然地接受了白柳竹对江云浦的表扬。

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心动了呢?虞烛明问自己。

是病重时,他跨墙而来,给她带了流食和药品的感动?还是得知他,明知会被江良光怀疑还要为她求一条活路的勇气?亦是从不信神佛的他,为他俩求得系在手腕上的红绳,以祈神明见证,保佑他俩能一直走下去的幼稚?

喜欢似乎是一种感觉,从习惯这个人在身边的时候起,似乎就有了喜欢的前兆。

遑论他们婚前还在一起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天。

“这个,我一直都知道的。”虞烛明甜甜地笑着。

白柳竹觉得从她身上看见了当年动情的自己。她轻叹了口气,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……春/宫/图。

虞烛明很难在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时脸不红心不跳。

她默默地挪开了视线,“娘亲也是新婚夜就洞房了么?”

白柳竹看出她窘迫,一边笑她一边把书翻到了开始做的那页,“我跟你爹可是自由恋爱,新婚夜才是热恋期。”她“嘿嘿嘿”地笑着,还不忘把自己的大胆事迹告诉虞烛明:“我们成婚之前就吃过禁果了。”

虞烛明:?

好……好佩服!

不是佩服这所谓的禁果未婚先尝,而是佩服白柳竹不怕虞成济抛弃她而敢于走出这一步的勇气。

未婚先孕,又是当时的京城第一才女。

虞烛明都不敢想白柳竹会遭到什么非议。

幸好,幸好。

悲剧没有发生,他们幸福地度过了一段时间。

而虞成济,他们似乎也有失而复得的可能。

白柳竹也不再闹她,让虞烛明自己看书,看不懂了再问。

虞烛明当然是问不出来的,单看那本小书已经红了脸。

连耳尖都在发红,感觉摸上去会是烫烫的触觉。

江云浦是在虞烛明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书时回来的,明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