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浦觉得他俩现在就是在互相吹捧,颇有北方人说相声的意味,他好笑道:“怎么感觉我们是在黄婆卖瓜?”
“自卖自夸也是说明我们有能给人夸奖的本质嘛。”虞烛明接过话茬,与江云浦相视一笑。
时间不早,他们也没继续这个话题,快速地收集,归类了季实的犯罪证据与罪行,就带着困意相拥而眠了。
这夜,季实还是寄出了一封信。
只是信根本没送出城,东拾已经截下了信。
见江云浦房间内仍灯火通明,两个身影交织在一起,东拾便没有马上把信送进去。
虽说是最后三日,可要处理的事却一点不少,虞烛明没有跟江云浦一起行动,因为她收到了一封密信。
那是有父亲字迹的信,她看得触目惊心,于是带着东拾去赴了这明知有诈的约。
约见她的是一个温婉女子,见了东拾还以为他就是传说中的定北王。
“确实一表人才,但是配我们家阿明还是差点气候。”女子这样评价东拾,说的话其实一点都不温婉。
东拾:?
感觉被夸了,又感觉被骂了,还感觉这话要是让江云浦听见得揍他:为什么这姑娘会把他认成王妃的夫君啊!这摆明了没有夫妻相啊!
他急忙摆手解释:“我是殿下的部下,姑娘唤我东拾就好,我是随王妃身边,行保护之责的。”
紫衣女子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,“我居然眼拙了,真是的……”她摇了摇头,忽地又眼前一亮,东拾只是个属下已经这样帅了,那定北王……虞烛明福气不小嘛!
想及此,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自我介绍,“我叫符言,阿明你唤我言言就好,你祖母一直是这样叫我的。”
祖母?
虞烛明都没见过她,这符言看上去也就跟她差不多大!怎么就见过祖母了!
似乎洞穿了她的不解,符言笑着解释道:“我啊,实际年纪与你父亲差不多了,只是容颜不改,因此看不出来。”
容颜不改……虞烛明眸光微动,“符言姑娘是雎国人?”
符言有些嫌弃她这样喊自己,纠正道:“喊我言言,什么什么姑娘的,怪别扭的。”
虞烛明腹诽:喊言言明显更别扭吧!你是能当我娘亲的人!
脸上表情也没改,她对符言还是有些戒备的,这样亲密的称呼自然不是她说改口就改口,于是她答道:“好的,符言姑娘。”
符言:……
好在她也不是爱计较这些的人,她回答了虞烛明的上个问题,“对,我自雎国来,其实阿明你也跟雎国有关系哦。”
虞烛明对自己身世什么的并不感兴趣,她只好奇那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,于是她问道:“我爹还活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