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他身边。

听她如此回答,谢钰胸口闷窒了下,闭了闭眼:“既然你这般笃定,明日便随我回长安一趟。”

沈椿愣了下:“回长安做什么?”

谢钰冷冷道:“带你去见长兄。”

虽然谢钰说要带她见谢无忌,但沈椿可不敢信他,因此心里也没多少喜悦,惊疑不定地随着谢钰上了回长安的马车。

他却没带她回谢府,反而到了一处极清雅的私人庭院,这庭院曲水环绕,处处种着奇花异草,隐隐约约能听到曼妙的歌舞声和笑谈声,似乎是专门招待贵客的酒楼茶肆一类的地方。

谢钰一言不发,只领着她进入最宽敞雅致的一处包间,沈椿一进去,就见谢国公坐在上首,笑吟吟地看着俩人似乎是以为俩人已经和好了。

他也没多问,乐呵呵地让人奉上茶果:“大郎还没来,你们先吃点油果子垫一垫。”

沈椿越发摸不着头脑,呆呆地塞了个乳糖狮子到嘴里。

她刚吃完,包间的珠帘就被一把掀开,撞得叮当乱响,谢无忌大喇喇走进来,随手解开佩刀交给下人:“你们今天怎么这么闲?有心思找我来携芳阁吃酒?”

他一副武将打扮,发束金冠,一身大红锦衣,和穿着天青色的谢钰正成鲜明对比,俩人一清一艳,一静一动,十分惹眼。

他眼风放肆地一掠而过,最终定在沈椿身上,微微勾唇:“弟妹也在啊。”

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,沈椿的心跳都漏了几拍。

隔着数千里地,隔着七八载的光阴,隔着阴差阳错的误会,她终于又见到他了。

她喉间有些发哽,咽了咽嗓子,低头道:“大伯哥。”

要不是谢国公和谢钰在,她现在就想冲过去和他相认!

谢无忌耳目灵敏,居然听出了她话里的一丝哭腔,他不由多看了她两眼,微微皱了下眉。

谢钰就坐在沈椿身边,把两人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。

沈椿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谢无忌,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儿,他也已经做下了周全的准备,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