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眼泪,她耷拉着脑袋,避重就轻地道:“青山叔被人陷害下了大牢,我不能坐视不理,这次去驿馆是帮他找证据的。”

她终于抬起头,有些恳求地道:“我直知道假扮官差去驿馆不对,但我不能看见好人蒙冤坐视不理啊...”

谢钰不为所动:“几天之前,我似乎跟你说过,你若是遇到什么事儿,可以来府衙找我。”

想到她居然肯冒如此大风险,也没想过来找他,他唇角露出一丝冷笑:“可你非自己逞能,还带上我谢家的牙牌冒充官员强闯驿馆,若是落入陈刺史手里,你想清楚会是什么后果了吗?”

沈椿睫毛颤了下。

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:“假冒官员及其亲属者,杖一百,流三千里。”

沈椿身子跟着抖了抖。

别说是流徙了,光是那一百杖都能要了她的命!

她不想死,更不想牵连其他人。

她厚着脸皮开口:“可是,可是今天销户的最后一日,在今晚子时之前,我们,我们,仍是夫妻,我用那块牙牌进,进驿馆,并不算假冒...”

她越说越结巴,脸上不知不觉燥热起来。

提出和离的是她,偷跑的也是她,现在因为自家出了事儿,拿着谢家的牙牌招摇撞骗,怎么看都是厚颜无耻的行径。

她有些局促地道:“罪我认了,判罚能不能轻一些...”

谢钰几乎要给她气笑,他之前怎么没发现,这小骗子不止心硬,脸皮也足够厚。

他闭了闭眼,起了一个无关的话头:“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