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一个人, 昨夜她口口声声说的喜欢,是对着另一个‘谢钰’说的, 她抱着他恩爱缠绵的时候,心里想着也是另一个谢钰。
昨天他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, 两人面对面赤 身相贴,她之前怎么都不肯的,昨日竟也允了, 怕也是拿他当成了她的心上人。
从头到尾,她喜爱的另有其人。
她从未爱过他。
难怪她今天一早便神色古怪,处处和他避嫌, 分明是发现自己睡错人了, 急于撇清干系。
骗局,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,说喜欢他是假的,对他好也是假的,那些倾慕依赖,仿佛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模样,都是假的!
这桩桩件件,对于谢钰而言,都是一场莫大的羞辱,他出生二十余载,他在官场朝堂无有不利,独独在她身上,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,她安敢如此折辱他!
谢钰几乎想要冷笑了。
他从前觉得她单纯柔善,现在瞧来,她分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小骗子!
仿佛有一把利刃在脏腑之中翻搅,他五内剧痛,尚未来得及开口,外面长乐又说:“不好了小公爷,夫人她跑了!”
谢钰仿佛被人迎面重击了一下,甚至微微眩晕。
即便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巨浪,他仍下意识地问了句:“找到了吗?人可还好?”
长乐道:“已经找到了,派人偷偷跟着呢。”
走到半路,沈椿便说要解手,却死活不许人跟着。
谢钰之前屡次敲打过家里人,对夫人不得违拗不得忤逆,她执意不准人跟着,底下人也无可奈何,等了一炷香的功夫,他们却迟迟不见夫人回来,当即派人四下搜寻。
沈椿还是把逃跑的事儿想的太简单,以为雇了辆马车就能跑开,结果谢家部曲拿出腰牌知会了当地官员,调动差役,没多久就把人找到了。
长乐欲去请人,又担心夫人不肯跟他们走,他们也不能强行把沈椿带走,只能命人暗中保护,长乐连忙回来请示谢钰。
长乐又问:“跟着夫人的人来回话,说夫人往咸阳去了,小公爷,可要去把夫人接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