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特别想要回去的冲动,但从这夜过后,他基本每天风雨无阻地往家里走,哪怕公事繁忙的时候下差晚了,他也雷打不动地要回府。

少尹难免调侃:“府尹可是急着回去见夫人?”

这倒没什么不能承认的,谢钰确实想尽快回去看到沈椿,就连处理公务的时候,他也会时不时地想到她。

他神色坦然:“是又如何?”

少尹啧啧称奇,笑着打趣:“我原以为府尹是个不懂儿女情长的神仙人物,想不到也有这样宠爱夫人的时候。”

谢钰拧了下眉。

他并不喜欢把自己对沈椿的态度定义为‘宠爱’,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因宠失正的种种事例,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像谢锦那般昏头忘情。

他纠正道:“少尹多言了,我和内子只是寻常夫妻,远远谈不上宠爱二字。”

少尹见他古板,便止住了话头,只笑着不言语。

这几日谢钰都住在内院,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妥当的地方就譬如沈椿用的妆奁,只是沈家按照统一规制打的嫁妆,对她来说高了点,她每次得仰着头才能照清楚镜子。

除了这个妆奁之外,沈椿在这儿就没有其他的家具了,就连衣柜都是蹭他的。

虽然沈椿自己没觉得有什么,但谢钰不由自主地记挂着她住的可能不够舒坦,他叫来长乐吩咐:“去找府里的匠人过来,夫人需要添置些镜子柜橱之类的家具。”

长乐点头应了,又讨好道:“我再挑几块上好的黄铜出来,给夫人打磨铜镜?”

谢钰却摇头:“黄铜总归不够清晰,你去我的内库取几块琉璃出来,为夫人打一块等身的立镜,一块梳妆的妆镜,还有一面镶嵌的靶镜,映照得也清楚些。”

长乐张大了嘴,琉璃这东西是世间难寻的宝贝,怕是帝后宫里都只得一小块装饰头冠,他家小公爷倒好,全拿来给夫人打了镜子。

谢钰要打得可不光是镜子:“再挑选足年份的黄花梨木,量好尺寸,给她打一副妆奁和衣柜,还有其他的小件儿,让匠人瞧着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