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看见了,就是小师妹给抓的药。”

“没错,沈师妹亲手把药递给周郎君的,跑不了。”

周义明假惺惺地劝慰:“师妹,若真是你治错了病,现在道个歉赔了钱便是。”

这帮人三言两语就给沈椿定了罪,周郎君的家里人立马对着沈椿怒目而视,一副撸起袖子要揍人的架势,若换了个胆子小的,这会儿只怕已经稀里糊涂认罪了。

短暂的惊讶过后,沈椿立马反应过来,大声呛回去:“凭什么我道歉啊?药是我抓的没错,方子可是你开的,我都是按照你开的方子抓的药!”

周义明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笑意,面色异常愤慨:“好你个沈椿,我好心出言帮你,你居然反咬一口!”

沈椿是才来的,周义明却跟周太医学了有五六年了,相比之下,还是周义明的话更可信些。

众人见沈椿死不悔改还倒打一耙,一时义愤填膺,要把沈椿捉了报官要是真被他们拿去保管,赔钱道歉都还是小事儿,只怕她在医馆的差事要保不住了,在镇上也待不下去。

医馆正堂闹哄哄一片,就听一把苍老的声音严厉道:“都在做什么呢?!吵吵嚷嚷成何体统!”

周义明最先发现周太医过来,心下大喜,上前一步,指着沈椿道:“父亲,非是我要故意吵嚷,实在是师妹太没心肝!”

他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,一拱手:“师妹瞧错病在先,诬陷我在后,还请父亲定夺。”

据周太医了解,沈椿可不是这样的人,他皱了皱眉,转向沈椿:“可有此事?”

沈椿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,被师父质问也丝毫不慌,坚决摇头:“不是,方子是周师兄开的!”

周义明冷笑了声:“你可有凭证?”

沈椿从怀里取出一张方子,底下隐隐有些残损痕迹。

她看了眼周义明:“这是师兄上午亲笔写的方子,我看他趁着没人的时候把方子扔在了火盆里烧了,咱们医馆的规矩是无论谁开的方子都要留档的,我觉得不妥,所以就把方子捡回来收好了。”

从她看到周义明烧方子就觉得不对劲,刚才堂屋里没个做主的人,她就硬忍着,等师父出来主持公道了,才把方子拿出来给大家看。

周义明一下傻眼了。

周太医接过一瞧,一看便是周义明的笔迹,不由勃然大怒:“混账东西,你开错方子不说,居然还栽赃给你师妹,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品行败坏的玩意儿!”

他越说越怒,抡起拐杖狠狠敲了周义明几下。

铁证如山,周义明狡辩不得,跪下来涕泗横流地道:“都是儿的错,是儿不慎开错了方子,又一时糊涂嫁祸给小师妹,都是我糊涂啊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