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发和衣裳都散乱了,眼泪挂在脸上摇摇欲坠,脸上和露出的锁骨处都带着淤青,但咬着牙小样儿还挺狠。
赵涂林下意识咬了咬下唇,实话实说,谢玉麟这副被□□过度的样子,她想把人再弄哭的厉害些。
但地上被打的人已经奄奄息,脸肿成了猪头。
赵涂林上前,揪着谢玉麟的衣领,把人拎起来。
“谁碰我!”他转过头,皱着脸,浑身紧绷,凶巴巴炸毛的样子。
赵涂林就那么淡漠地看着他,他下子垮下来,像是出去跟人打架没打过的小猫见了主人样。
“姐姐。”他委屈死了,但男子汉不能哭。
“你还委屈上了,跟人打架有理了?”赵涂林把他扯到身后。
他不服气地把脸伸过去,“你看我被人打的。”
谢玉麟皮细肉嫩的,轻轻挨下都不得了,眼下肿起来了,红紫红紫的,看着渗人。
赵涂林皱眉,捏着他的下巴端详,忽然说了句:“看起来是挺厉害的。”
“他还说你坏话,说你凶。”谢玉麟像是找见了倚靠,拼了命地告状。
春生在边拼命点头:“是啊是啊,是这人说您坏话,我们郎君气不过才站出来的,结果这人竟然不讲理,推搡我们郎君,就打起来了。”
谢玉麟表示,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。
赵涂林伸手,在他脸上的淤青处轻轻按,疼的他呲牙咧嘴。
“娇气。”赵涂林嗤了声。
她扬扬下巴问地上躺着的人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姓廖的都被打的满嘴渗血,还能说什么。
“既然你没有要说的,那就交由有司进行审理,你若是没错自然不会冤枉你。”
谢玉麟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随着赵涂林回去,赵涂林本不欲多说,但看着他那浑身的淤青,张漂亮的小脸蛋都花了,还是扔给他盒膏药:“本来就只有张脸能拿得出手,还不好好护着点儿,跟人学打架,能耐的你。”
“啊!姐姐你也觉得我只有张脸拿得出手?”谢玉麟好像没抓住重点,他乐呵呵屁颠颠道:“好巧啊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赵涂林:“……”
你高兴就好。
不过这孩子傻是傻了点儿,但眼就能看穿他想什么,心倒是不坏。
春生挖了坨药膏,放在掌心化开,轻轻揉搓在谢玉麟脸上、锁骨、肩胛上:“郎君,小的觉得赵少主说得没错,您身娇肉嫩的,还是小心点儿,别跟人打架了。”
谢玉麟衣裳敞着,露出身白皙紧致的皮肉,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,他闻了闻胳膊上那股药味儿,嫌弃地皱眉,但死不悔改:“他嘴上说话难听,我当然要站出来。”
春生切了声:“那别人说您是美丽废物的时候,您怎么不觉得说话难听站出来跟人家打架?今天那几个人还没对赵少主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呢,您就个激动把屏风踢倒了。”
谢玉麟略有些羞涩地低头,搓了搓衣角:“他们说得又没错,我本来除了漂亮就别无他长。我娘大概生我的时候把所有精华都放在我皮相上了。”
“但是他们说姐姐那当然不对,什么叫娶了她就鸡犬升天飞黄腾达?什么叫还是更喜欢娇柔的女子?娶她是勉为其难?像谁看得上他似的,不要脸,就算他不喜欢姐姐那样的,有的是人喜欢。”
春生顺嘴问:“其中也包括郎君?”
谢玉麟先是脸红,然后疯狂摇头:“没有没有没有,你别瞎说。”
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,还否认呢,春生撇撇嘴,将他的衣裳拢好:“到时候该去吃饭了。”
提起吃饭谢玉麟就有劲儿了,差点儿蹦着跳着去。
饭桌上有道汤王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