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躁得很,这下更睡不着了。

他似乎感觉到她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,适时地在她耳边问:“要不要做?”

毕竟今晚早些时候,就在这里,她还猫着腰爬过来,主动解了扣子撩拨他来着,他都记着呢。

而且她刚开过枪,肾上腺激素飙升,心脏在身体里鼓噪着,他贴在她背上,能感觉得到。

三梦闭了闭眼,下一秒已经挣脱他转过身来,大力拉扯他的衣服。

他睡觉也只穿一件宽大的深褐色僧袍,松松垮垮地遮掩着他匀亭的男人身段,一扯就露出锁骨和胸膛,简直犯规。

他任她用力发泄,听到领口崩裂的声响也不在意,等衣服从腰上被剥下去,才猛地捉住她手腕:“该我了。”

没想到他那么大力气,并不粗鲁,却轻易就反客为主,将她摁倒在床铺,两个人都陷进柔软的被褥里。

大概是汲取了上回的经验,他不管动作幅度多么大,都让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脸。

两人的身体也都不是书里形容的傅粉施朱那种白皙,不约而同带着太阳的颜色,与被褥的纯白形成鲜明对比。

那样大开大合地起伏着,她忍不住要叫出来,他也不封住她的嘴,似乎乐见其成,甚至还用手指去勾她舌头:“叫吧,没关系。”

大家都睡了,没人听得见。

她拼命忍着,忍出了一身的汗,头发也粘在额头上,连眼睛都是湿漉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