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位应当也是为景乐师来的吧,劳烦耐性多等会儿,他今日身体不适,要晚些时候才能出来见客呢。”小厮嘴皮子利落得很,又兴许是解释多了的缘故,不歇气地说完,又问要什么酒菜。

傅瑶好奇道:“景乐师是什么人?”

小厮从头一眼就看出傅瑶是个姑娘,但并没戳穿,只笑道:“公子竟然不知吗?这满堂的人,可都是为着他来的呢……”

傅瑶初来乍到,的确未曾听过,偏过头去看了眼谢迟,只见他也是一脸茫然,显然也是并不了解。

那小厮也没多做解释,反而故作高深地笑道:“那等过会儿见着,您就知道了。”

傅瑶饶有兴致道:“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
不多时,茶和小菜糕点就送了过来。

那小厮兴许是没见过到了乐坊不喝酒喝茶的人,多看了几眼,但触及谢迟的目光之后,立时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。

“看这架势,那位景乐师应当是很厉害了,”傅瑶看了眼大堂的情形,同银翘道,“不知道比不比得过宣夫人?”

她口中的宣夫人,是先前在南边遇见过的乐师,于乐理一道颇有造诣,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。

银翘掩唇笑道:“厉害不厉害的兴许不好说,但我猜啊,相貌必定是极好的。”

傅瑶愣了下,莞尔道:“这话倒是没错。”

若只是技艺超群,是招不来这么多人的。

两人咬耳朵笑着,谢迟看在眼中,不着痕迹地插了句话,将傅瑶的注意又牵回到了自己这里。

过了不知多久,傅瑶已经开始觉着无趣的时候,总算是有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