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瑶练笔用的。而到后来正经写的那故事,讲的则是一桩冤案……

虽然傅瑶已经有意遮掩,但谢迟毕竟是个敏锐的人,对着最后那半页纸出了会儿神,抬眼看向来换热茶的月杉。

夜已深,烛光映在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上,晦明不定。

谢迟低声开口道:“这个故事……”

他是个聪明人,知道傅瑶不会无缘无故地写故事来隐喻自己,联想起她忙着书铺的事情,心中隐约浮现出个猜测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
月杉已然料到他的反应,点了点头。

能在正院伺候这么久,月杉自然不会是蠢人,加之日日伺候在傅瑶身边,见她为那书铺劳神费心,张罗着写话本,又时常会听她讲一些事情,早就隐约猜出了夫人的打算。

这事其实算是才开了个头,傅瑶并没打算同谢迟讲,月杉也不好越俎代庖。

她看出了夫人的一片苦心,哪怕不说,也盼着太傅能早些发觉,知道夫人的用心。可却没想到,竟然是一直到拖到了现在……

太晚了。

“奴婢日日伺候着夫人,也时常会同银翘闲聊,所以知道的也就更清楚些。”月杉垂着眼,低声道,“这事要追溯到年前夫人出门去听戏的时候了,那时,夫人碰巧听了出有心之人暗喻诋毁您的戏,气得厉害,而后便生出这么个念头来。”

“她看了许多话本,自己学着去写,也开了个书铺,亲自费心经营着……说来说去,其实是想要同那些诋毁您的人争一争罢了。”

谢迟并不在乎那些,也从未想过要为自己正名,可傅瑶却受不了这样的诋毁。

说来是有些幼稚,可若不是真心喜欢,哪会费这个功夫?

谢迟愣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