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”,虽不知究竟是梦见了什么,但显然是被魇住了。

谢迟犹豫了一瞬,将人揽在怀中,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,低声安抚着。

过了会儿,傅瑶方才渐渐安静下来,但仍旧紧紧地攥着谢迟的衣袖。

谢迟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傅瑶是真被白日里见着的情形给吓到了。

他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态度,应该多听几句,顺势开解一番才对,而不是拿旁的话岔开。

可合适的时机已经错过,傅瑶想必不会再提,说什么都晚了。

谢迟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,心下叹了口气。

傅瑶第二日醒来的时候,倒是压根忘了自己昨夜的梦魇,遣人往周家去送了些礼,又将管家找了来,让他去挑个合适的铺面。

管家将傅瑶的要求记了下来,额外问了句:“这铺面,夫人是着急要吗?”

“不着急,”傅瑶道,“宁可慢一些,也要挑个合心意的。”

这还是她头一回生出开铺子的心思,自然是要郑重些,更何况这事的确也急不来。

谢迟的名声是日积月累,渐渐成这样的,她也不指望朝夕之间就能扭转回去,只能潜移默化慢慢来,能改变多少是多少。

这事注定不可能一蹴而就,但她有钱有闲,也很有耐性,所以并不着急。

管家应了下来后,立时就去办了。

傅瑶又遣银翘去寻了写《黄粱记》的那位秦生,将他其他的戏本、话本都一并买了来,自己则每日仍旧是看话本、画画。

她还曾动过心思,想要寻那位竹林闲客,奈何怎么也寻不着,只得作罢。

没多久,管家寻着了合适的铺子,傅瑶亲自去看了眼,当即便买了下来,让人着手改成书铺。

傅瑶再不像早前那样闲,有许多事情要做,但却并不觉着麻烦,反而乐在其中,日子过得忙中有序,格外充实。

值得一提的是周家为文安摆满月酒那日。

傅瑶提前知会谢迟自己要去,算是例行报备一声,免得自己回来晚了他等得不耐烦,可谢迟却叫住了她,破天荒地提出要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