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?这一幕,江逝秋心里涌起一股愉悦。
不管如何,在她心里,自己是最重要的,就算她对他产生了怀疑,仍是会在第?一时间先?保护他。
本?能也好,感情也罢,让他非常愉悦。
屋子里的两人?都没有出声。
敲门声很?有节奏,甚至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味道,仿佛生怕吓到?里面的人?,又?像是一种敬畏。
它只敲了几下就停下来,似乎在等屋子里的人?答应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屋内的沉默更甚。
直到?发现敲门的人?没有闯进来,甚至可能因为屋子里长期没有声音,对方已经选择离开……季鱼不仅没有放松,反而因为某些猜测,浑身都紧绷起来,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。
这一刻,她终于无法再无视那些异常,继续欺骗自己。
不论是醒来后身在陌生的地方,月杀杖却好端端地放在床边她随手能触及的地方;还是先?前遇到?那个人?形妖魔小孩,对方却没有第?一时间对她出手,任由她逃掉;或者是出现在这里的江逝秋,以及他的沉默……
“阿鱼……”
江逝秋看到?她的样子,越发心疼,伸手拉住她。
“别?碰我!”
她的反应非常激烈,就像一个应激患者,直接甩开他的手,甚至退了一大步,一双眼睛却红了。
不是警惕,也不是惊惧,更多的是伤心。
纵使对他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,然而涌上心头的不是对妖魔的惊恐,而是某种说不上来的伤心。
江逝秋看到?她这样子,不禁叹气,也不管她的抗拒,上前将她拥在怀里。
“阿鱼,别?怕!”他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。
季鱼发现根本?挣不开他,直到?这时,她才知道,这人?的力气有多大,根本?不像一个普通人?。
曾经她将他当成脆弱的普通人?对待,与?他相处时,极力克制自己,不管他做什么,她都是温顺地放任他,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会伤害到?他。
直到?这一刻,她才发现,原来自己以前所做所为,都是庸人?自扰。
季鱼被迫靠在他怀里,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,明明那么熟悉,却让她难受极了,双眼红通通的。
“江逝秋,你到?底是什么东西?”
她沙哑地问,声音里带着哽咽,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。
江逝秋没回答她,只是温声重复那句:“阿鱼,别?怕。”
阿鱼别?怕。
这是五岁第?一次见面时,她在医院睁开眼睛时,他对她说的一句话。后来无数个夜晚,在她做噩梦时,他都是这么安抚她的,让她别?怕。
或许是他的安慰有了效果,或许是发现自己根本?打不过他,或许也是……长年留下的习惯,明知道江逝秋身份有问题,她依然忍不住相信他。
季鱼闭上眼睛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无助。
从五岁遇到?他伊始,他在她的生命中留下太过深刻的痕迹。
年幼时的相依为命,少女时期的情窦初开,成年后的相濡以沫,最近这一个月以来的耳鬓厮磨……
他在她的生命中担任的角色实在太重要了,重要到?明知道他不是人?,依然无法割舍。
她渐渐地平静下来。
江逝秋将她抱到?床上,用被子裹住她,一边亲吻她的脸,一边说:“阿鱼,冷静下来了吗?”
季鱼撇开脸,不去看他。
她确实冷静下来了。
然而冷静下来不代表就能轻易接受。
江逝秋见状,不禁笑?了下。
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?,她在和他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