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?他们?眼里, 江逝秋也像是他们?的大家长, 很可怕的那种。
季鱼已经喝得微薰,反应有?些迟钝,根本不理他,继续喝闷酒, 甚至喝起了兴致。
俞然急得不行:“老大,快醒醒!”
他都要哭了,再让她喝下去,自己会不会成为江逝秋绝杀名单里的一个?到时候只?怕俞家都没法捞他。
这时, 江逝秋已经穿过包厢里那群安静无?声的人,来到两人面前。
看到桌上一溜的空酒瓶, 江逝秋不禁拧眉。
俞然一看他这模样就害怕,小声地解释:“江家主?,季鱼今天好像有?些不开心,一直在?喝闷酒,我已经劝过了……”
江逝秋淡淡地嗯一声,伸手要去拉季鱼。
“滚开,别碰我!”
被人打扰酒兴,季鱼有?些生气,以?为俞然胆大包天敢来阻止她。只?是对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,似乎不将她拉走不罢休,顿时有?些生气,一巴掌拍向桌子,灵力弥漫,瞬间那张金钢石桌子应声裂开,桌上的东西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。
俞然吓得一头黄毛直竖。
更让他吓破胆的是,季鱼反手就是一抓,她身后的匣子打开,银色的灵杖飞出,落在?她手里。
下一刻,她居然拿灵杖指向江逝秋,冷冷地说:“滚!”
俞然肝胆俱裂,反应极快地扑过去,抱住她的腿,哭嚎道:“老大,别啊!那是江家主?啊,您千万别动手啊”
要是江家主?在?这里受伤,江家一定会削了他。
大概是他嚎得太惨烈,不仅吓到包厢外候着的侍者,连带着季鱼的酒意也没了。
她终于看清楚被自己用灵杖指着的人,瞬间僵在?那里。
会所的保安冲进来,看到这一幕,也跟着懵住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就怕灵杖顶端的尖锐红宝石直接扎在?江逝秋身上。
领班的经理认出江逝秋时,吓得心脏差点骤停。
他屏住呼吸,叫道:“千万别……”
这可是江家主?啊,要是江家主?在?会所里出了什么?事,只?怕这会所会被江家夷为平地,自己也不用在?望海城混了。
所有?人都吓得不行。
只?有?江逝秋面色不变,仿佛看不到那抵在?自己心口的灵杖,声音如夜色般柔和:“阿鱼,我来接你回?家。”
季鱼看着他,默默地收起灵杖,轻轻地说了一句“抱歉”。
江逝秋并不在?意,见她收起灵杖后,脸上露出笑容,低头看向仍傻乎乎地抱着季鱼一条腿的俞然。
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刻,俞然毛骨悚然,有?种被什么?可怕存在?盯上的错觉。
江家主?看起来好像很想一脚将他踢爆的样子。
俞然吓得缩回?爪子,滚到一旁,语无?伦次道:“老大,江家主?来接你了,你赶紧回?去吧。”
季鱼见他这怂样,想说什么?又憋住。
她看向江逝秋,让他别吓到她的小弟,有?这么?一个能一起喝酒聊天的小弟不容易。
江逝秋终于收回?视线,说道:“今晚的账算我的。”
话落,便拉着季鱼离开。
门口的保安和经理赶紧让开位置,经理殷勤地送他们?出门,一路点头哈腰,极尽谄媚。
众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,直到两人消失在?尽头,安静的包厢终于恢复动静。
小弟们?殷勤地扶起瘫坐在?地上的俞然,虽然小少?爷在?地上滚了一圈,不过没人敢嘲笑他。
有?人小心翼翼地问:“俞少?爷,刚才那位……就是雪松江家的家主?吗?”
俞然接过小弟倒来的酒喝了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