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鱼瞬间吓醒了。
她撑着脸, 忍不?住发出一道不?知?道是痛苦还是绝望的呻|吟声。
她一直都知?道, 江逝秋那张脸对她的冲击性非常强, 每次直面?他时,总会做出一些不?理智的事。
正是如此, 所以她实在不?愿意与他过多接触。
可是她没想到,刺激会这么?大?, 大?到晚上居然?做了一个和他有关?的绮梦。
幸好江逝秋不?知?道, 否则还真是没脸见?人。
季鱼满腹愁肠,连敲门声都没听到,好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敲门声很有节奏,一下一下的, 像是在试探。
“请进。”她说了一声。
当门被人推开,看到踏着晨光走进来的男人,季鱼顿时有些后悔,应该当作没听到的。
刚做了那种梦, 现在面?对梦里的另一个主角,她浑身不?自在。
江逝秋一无所觉, 先是和她道了一声早安,笑着说:“你每天早上都是这个点醒来,我想你这时候应该醒了。”
不?得不?说,他是一个极为细心的人,从两人聊天的内容中推测出她的某些习惯和作息时间。
他知?道她是一个生活作息很规律的人,不?管晚上多晚睡觉,第二天都会准时起床。
江逝秋又问:“你的身体怎么?样,难受吗?”
他不?说还好,他一说季鱼就觉得浑身骨头都酸痛难耐,像是跑了一个马拉松。
这是昨晚那一摔的后遗症,当时摔得实在太?重,只怕还要缓个几天才能缓过来。那些擦伤更是难受,火辣辣地疼着。
江逝秋见?她脸色不?好,知?道她难受,说道:“等会儿我让人给你推拿一下,可以缓解酸疼。”
季鱼有些不?好意思?,“那就麻烦了。”
他笑着说一声不?麻烦,探臂将她抱起来,抱到卫生间里。
直到季鱼坐在卫生间一张专门给残疾人准备的椅子上,人还有些懵,下意识地问道:“那个,安娜呢?”
看他还热心地帮她装水挤牙膏,她实在不?好意思?,想让安娜过来。
“安娜有事,没空过来。”
闻言季鱼不?吭声,她毕竟是客人,客随主便?,不?好说什么?。
江逝秋给她挤好牙膏,又将毛巾等洗漱用品放到一旁她可以伸手拿到的地方,然?后礼貌性地出去,说道:“我就在外面?,有什么?事可以叫我。”
季鱼:“……”
季鱼在卫生间里磨蹭了约莫二十分钟,终于?朝门口叫了一声。
江逝秋进来,脸上并无任何不?耐烦,似乎只是等了几分钟,将她重新抱回房里,房里已经准备好衣物。
在他出去后,季鱼默默地换上庄园为她准备的衣物,是一条淡蓝色的裙子,外面?还有一件披肩。
这裙子好像是某个国际品牌,季鱼的物欲需求不?高,不?太?关?注衣服的牌子,没放在心上,只觉得面?料摸着很舒服。
等她穿好衣服,江逝秋进来将她抱出去。
季鱼全程都很不?好意思?,小?声地说着谢谢。
“不?用谢。”他的语气仍是那般温和,带着安抚人的力量,“你受伤了,行?动?不?便?,照顾你是应该的,我们不?是朋友吗?”
一句“朋友”让季鱼无话可说。
就算是朋友,他做得也足够多,足够好,让她都不?知?道怎么?感谢他。
江逝秋将她抱到楼下的餐厅。
餐桌上已经摆了不?少的食物,以中式早点为主,还有西餐,丰富得像在过节。
江逝秋说:“不?知?道你喜欢吃什么?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