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?和我一起去洗。”江逝秋勾着她的手?指头,眼尾微红,一双眼睛流转着妖诡的气息,无不蛊惑着她。
可惜现在的季少主已不是刚与?他成亲时的青涩, 非常坚定地拒绝他。
江逝秋满脸遗憾,退而求其次, “那你陪我。”
季鱼:“……好吧。”
沐浴都要人陪着,这人其实是个?没?长大的小鬼吧?那她就罪过了。
“为夫是不是小鬼,娘子?不是最清楚吗?”江逝秋理所当然?地说,甚至还问她,“娘子?要不要看一下证明?”
眼看他要扯腰带,季鱼面无表情地将他推进浴房。
不管白天黑夜,国师府里?都很安静,加上季鱼不喜欢不熟悉的人伺候,是以没?让丫鬟留下,有?些事只好自己亲力亲为。
她给他找了干净的衣服,放到架子?上。
等他洗漱出来,头发湿漉漉的,季鱼拿一条柔软干净的巾帕给他擦拭头发。
江逝秋坐在绣墎上,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,只好委屈地曲起,说不出的风流洒然?。宽大的寝衣襟口?微敞,露出线条明晰的锁骨,以及半截结实精壮的胸膛。
灯光下的男人就像乘着夜色而来的妖精,随意地坐在那里?,令人口?干舌躁。
季鱼只是瞄了一眼,飞快移开目光,问道:“你怎么突然?去怡然?院?”
虽然?第一次听说这名字,只要想到他身上沾到的脂粉气,便明白是什么地方。
“是秦渡带我去的。”江逝秋很不厚道地将人拱出来。
季鱼仍是不依不饶,“他带你去做什么?”
他没?说话,沉默得很可疑。
“怎么,不能说?”季鱼心平气和地问,绞着他头发的力道有?些重。
不知为何,江逝秋不太敢动,就算头皮被她扯得有?些紧,也是小心翼翼的,仿佛在外面做错了事的丈夫,回?来面对妻子?的三堂会审。
“没?有?不能说。”他讨好地拉着她的手?,含情脉脉地表忠心,“只要娘子?想,都没?有?不能说的。”
季鱼站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,他扭身回?来,仰头看她。
乌发披散,朱唇艳艳,瑰丽无双的容色,只怕这世间最貌美?的妖精在他面前,都要失色几分。
夜色放大了他身上特有?的妖诡艳糜气息,像是某些话本里?半夜三更潜入闺阁中的妖物,幻化成绝色美?男子?,诱拐天真无知的少女,与?其共赴巫山云雨。
明知道是妖物,仍是让人心甘情愿沦陷。
季鱼呼吸微滞,很快就恢复正常,似笑非笑地看他,手?腕一转,将自己的手?抽走。
她将巾帕扔给他,让他自己去擦头发,转身进了内室。
江逝秋也不管头发还没?干,赶紧追进去,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,娘子?长娘子?短地叫着,好生可怜。
明明那般高大貌美?的男人,此时却像个?做了坏事的小媳妇。
季鱼被他叫得很无奈,说道:“你能不能少叫两句。”
“娘子?,为何?”
“因为我听着烦。”
“……”
见他一脸震惊,震惊过后委屈不已,像是被伤透了心,季鱼十分无语,最后还是硬着心肠没?理他,上床歇息。
被他这么一闹,时间不早,到了她歇息的时间。
躺下不久,季鱼听到床外窸窸窣窣的声?音,接着帷帐被人掀开,一具滚烫的身躯钻进被窝里?,贴了过来。
“你的头发还没?干。”季鱼提醒他。
刚才?她只擦了大半,没?有?完全擦干净。
“干了干了。”江逝秋拉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