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凤莲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,见他直接坦荡的说出来,还称呼嫂子,脸色好了一些,“良馨陪他爸喝酒了,喝醉了。”

怪不得一天没下来。

原来是还不知道他来了。

他就说,良馨不可能知道他来了,会舍得不下来见他。

故意躲着他,就更不可能了。

看着警卫员将被子抱到东侧里面房间,卫远阳笑了,“那我就先在家里房间住一晚,明天早上走。”

陆泽蔚睡眼惺忪打开房间门,差点和胡凤莲撞上。

胡凤莲刹住脚步,从门缝里看到房间暗着没开灯,放低声音道:“良馨还没醒酒?”

“正睡着。”

陆泽蔚突然想起卫远阳,“那小子走了?”

“住下了,住在楼下客房。”

“.......”

楼下三间房。

父母住一间,有一间值班房是给小石和小魏休息用,只有一间客房,就在他们房间楼下。

也就是说。

卫远阳现在和他们就隔了一层楼板。

陆泽蔚眼睛眯得狭长,舌尖抵住左边腮帮,打了个响舌。

“什么流氓样!”

胡凤莲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小儿子当兵前混不吝的时候,“锅里留了红枣乌鸡汤,补气血的,等下良馨醒了,你热了一起喝,药也熬好了,吃完饭记得把药喝了。”

寒雨淅沥,白雪皑皑,气温骤降。

良馨被冷醒,刚睁开双眼,一个滚烫的瓶子塞进她怀里。

“醒了?陆泽蔚怕顶灯刺眼,点燃火柴,拿开煤油灯的玻璃灯罩,点燃煤油灯。

昏黄的光线温柔了整个房间。

良馨掀开被子一看,怀里抱着一只灌了热水的盐水瓶,瓶子一般是医院配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溶液,又一只枣皮红的汤婆子塞进来,彻底驱除了寒意。

“天又黑了。”

良馨打了个哈欠,他一走,被窝就从海南变成了北极。

“你只睡了一个下午。”陆泽蔚看她冷,脱了军装外套,掀开被子进去。

良馨打了个哆嗦。

“外面这是有多冷。”

“所以你不用起床了。”陆泽蔚指着端上来的双耳钢精锅子,“红枣乌鸡汤给你端上来了,里面篦子上有馒头,碗筷也都拿上来了。”

良馨:“.......不用这样。”

有种把猪喂饱了,等着杀的样子。

“我自己下去吃,一天没见到妈了。”

“妈早就睡了。”

陆泽蔚绝口不提,刚才胡凤莲才上来过,“老人觉轻又少,你现在下去,万一把他们吵醒了,可能一夜就睡不着了。”

良馨:“骨头都躺软了,我想下去活动活动,看看雪。”

“......下面冷。”陆泽蔚拿起汤婆子放到她手里,“你拿着汤婆子在房间里活动,想看雪,阳台就能看。”

良馨不想再来了。

转头看着他。

“我累。”

陆泽蔚立马把人往被子里塞,“累就躺着休息。”

良馨正在琢磨随军的事,假装两人敲定了,“我们几号走?”

陆泽蔚一顿,先前听到卫远阳住下了,眼底的烦躁瞬间一扫而光。

“你不说,我都忘了。”

卫远阳睡在客房,耳朵一直竖起注意着外面的动静。

他喝过酒,知道宿醉醒酒后,很难再睡着。

他猜测良馨可能会下来。

毕竟陆冲锋不可能不跟她提,他来了。

很快,卫远阳就听到了动静,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,耳朵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