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馨又喂他一块鸡翅,“行动也满分。”

陆冲锋午觉都没睡,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,直接去师部首长家属楼,执行良馨工作的事。

当天中午,师部首长们都没能睡成午觉。

陆冲锋带着好消息回来。

良馨同志成了师部服务社临时加工厂的职工兼厂长。

工厂地址,师部服务社隔壁原驻地的旧面包坊。

“你这厂长就是挂个名头。”陆冲锋解释,“刚开始师部领导都不同意,觉得委屈你,但我说我家属不习惯与很多人相处,又提到今天家属们的热情,怕我家属进厂后,容易造成混乱的同时有失公平,他们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情况,毕竟保卫科的人全部都出动了,还去22团借调了战士,才控制住场面,所以最后......”

良馨正听得津津有味,“最后怎么了?”

“最后师部领导们又把你夸上了天,说你人品高尚、大公无私、胸怀浩然之气。”陆冲锋脱掉军装外套,换上睡衣,“还劝我,让你参军,去新兵连训练三个月,再去上军校,等待正式分配,未来一定是一名优秀的政工干部。”

想到新兵连早上五点起床负重越野、下河泅渡、白天昼夜值班站岗......

哪一项都不是立志今生当一条咸鱼的良馨,能干得了的事,“我还是糊火柴盒吧。”

陆冲锋掀开被窝上床,一把将良馨捞进怀里。

钢铁般的胳膊圈着软绵绵的身体,陆冲锋埋头在良馨颈间嗅了嗅,“好香。”

良馨拍了拍往下滑的头,“你不是刚负重十公里回来。”

“刚在澡堂洗过澡。”

陆冲锋叼起棉毛衫下摆,用挺直的鼻梁将棉毛衫推上去。

“.......我的意思是,你不累?”

陆冲锋的手滑到了良馨右边腋下,去解他已经很熟悉的白棉布侧边扣子。

这事怎么会累。

不但不累,还是他恢复体力和精神的补给。

良馨披着棉被跪坐,握住床头板横向排列的实木架。

手心的汗在胡桃色架子上留下一个个指纹,指甲也因用力泛白充血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手臂酸麻发软,实在握不住了,细腰向上躬成一弯月亮,躲避开来,手垂下去抓住他硬密的黑发。

下一刻,良馨的腰又往下凹成了一弯月亮,将脸埋进鸳鸯戏水的枕巾里。

是陆冲锋的枕巾。

肥皂味和洗发水香气,混合独属于他清冽的体香,良馨想到了雪山上的松针,密密层层的松针表面柔软细腻,但当所有感官被松针包围,钻进皮肤里,就会变得酸楚难抚。

良馨的感官被陆冲锋包围着,难抚得抓皱了枕巾,让两只对视的鸳鸯,嘴亲到了一起。

陆冲锋看到了,低下头也亲住良馨的嘴。

良馨不明其意,只当是如寻平常一样,与他鼻息交缠。

她实在是累了,跪不住了,膝盖下滑,整个身体趴在柔软的床单上,双臂交叠在脸下,沉沉吐气。

陆冲锋跟着侧躺在良馨身边,掌心一下一下顺着良馨的背,面对面亲着她潮湿的眼睫。

良馨歇了一口气,他又面对面动了起来。

春寒料峭。

陆冲锋将铝皮大盆拿到房间里,倒入两瓶暖水壶的热水,将白毛巾放进水里,又端了半搪瓷盆冷水加进去,试探水温后,将良馨抱进来。

乍然接触热水,良馨肩膀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。

匆匆洗完,立马钻进被子里。

丢出几张手帕。

陆冲锋将良馨洗过澡的铝皮大盆,端进卫生间,脱掉背心短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