绒毛都被浴霸照出骚动人心的柔软形状。

他自觉莫名其妙,但还是紧张地手指僵硬。周望却没什么反应,扯了扯他的手腕:“坐下啊,对了,你怎么还穿着裤子,弯腰是可以的吧。”他嘴上这么说着,仍旧伸手解周瞭腰上的绳带,“算了你别动,我来。”

周瞭简直说不出话,条件反射地抓住裤子。

周望噗嗤一声笑出来,听上去已经憋很久了。

“笑屁啊。”扯着裤子的人满脸通红。

“好啦,不逗你,赶紧坐好我给你洗,不然着凉了。”周望柔声说。

周瞭这才别别扭扭地脱了裤子,这回全身就只剩内裤了。

他坐下来,弟弟取下莲蓬头,在手上又试了试水温,然后缓慢地挨近他的身体。

他微微缩起肩膀,本来想开口说些无关紧要调节气氛的话,结果又不争气地喉咙发紧。

周望的手隔着浴球和泡沫,在他的后颈、肩胛骨、脊椎和腰侧,搓揉的力度刚好,简直像在按摩。

热气氤氲的浴室像是变成了一只巨大熔炉,缓慢蒸腾,周瞭低着头,抿住嘴唇。他身体里也在同时升起一股热流,沉寂多年的欲望好像要在不适当的时候苏醒了。

不行,怎么能行呢。他们已经结束了,这种畸形的欲念。

周瞭慢慢并拢腿,肌肉紧张起来,小望的手却越来越快,绕到他的身前来,手指的皮肤甚至会在几个间隙里,和滑腻的泡沫一起蹭到他的小腹上。

要着火了。他都禁不住皱起眉来,而就在这个时候,浴室里响起陌生的铃声。

周望以前会用很吵的金属solo做手机铃声,这次却是轻快的默认铃声。

他低咳了两声清喉咙,帮周瞭开了淋浴:“你先冲一下。”然后快速擦干手,一边接电话一边开门侧身走出浴室。

“喂,百里。”

周瞭看见自己狼狈的器官,把湿透的内裤撑起一个可耻的隆起。

他伸手把开关拨到冷水。

而小望温暖的声音隔着门,影影绰绰地传来几个亲昵的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