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是暗的,暴雨后有股冷潮气。 在玄关处脱了鞋,电刚停不久,冷气还足,程濯边解衬衫边往卧室去。 雪白被子里隆起一团,蒙头蒙脸。 他没往床边去,坐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水,只瞧着被子里的动静,忽然发笑:“孟听枝。” 被子边沿慢慢露出一张小脸,朝声源看来。 她皮肤白,这会五官分辨不清,只觉得那块忽然亮了。 月色霜华一样的柔软光蕴。 程濯靠着沙发,散漫地解衣,衬衫敞得只剩几粒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