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黑白遗照供奉在灵堂正中央,供桌上的贡物花束甚少,寥寥无几,甚是凄凉。
灵堂内,一女孩穿着黑色的丧服跪在地上,双眼红肿,眼神迷茫,空洞地直直望着台前男人的遗照。
她身形纤细瘦弱,小脸的颜色与外边的白雪无异。大抵是哭得虚脱了,她双手撑在冰凉的地面,肩膀随着低泣的声音轻颤,若有若无地回荡在这空旷的灵堂。
死寂一般,北风呼啸凄厉,寒风侵肌。堂内站着或坐着的也有五六个,可除了她,灵前再无第二道泣声。
“还要在这待多久?赶紧出声商讨把这累赘处理得了,在这死人的地方待着,也不嫌晦气。”
第一排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富太太,淡紫色衣裙镶嵌着珠宝,手腕、脖子佩戴着的无一不是奢华之物。纤纤玉指轻按着额头,眉头紧拧脸色颇为不耐地看着跪在地上那女孩。拢了拢从肩上下滑的黑色貂毛披肩,这一抹沉色,估计是今日丧礼中唯一应景的东西了。
“爸没发话,谁知道怎么处理。”西装男人低眸看着女孩,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态度。
富太太冷嗤一声,呵出一口冷气,不满道:“难道爸一直不说话我们就在这一直等着?他老人家有时间,我可没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