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紧了双手在他颈部的力:“你不怕吗?”
方瑅灵不至于很用力,但足以使人呼吸不畅,拇指就按在他的喉结。
但谈亦既没有扯开她的手,表情也没有出现变化,只是安静地看着她。
方瑅灵没来由地一阵心虚,缓缓松开手,后知后觉地发现,她这样掐他,发出死亡威胁,他好像更硬了。
“变态。”方瑅灵小声骂了一句。
谈亦态度坦然:“方小姐,在骂人之前,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方瑅灵拒绝,“我都说了,没有你垫着我睡不了。”
“你就不能自己控制一下吗?”她的指尖轻戳谈亦的胸膛,强人所难的同时不忘阴阳一下过往,“我对谈总的自控力很有信心,毕竟,你可是一个拒绝过我这么多次的人。”
谈亦还是冷腔冷调:“生理反应不在我控制的范围之内。”
他没碰她,还两次请她离开,已经是在控制下给予她空间了。
谈判无果,方瑅灵趴回谈亦的胸口,闭上眼睛,意图强制关机。
但旅馆没有空调,本来就闷热,房间里浮动着浓郁的劣质香薰味道,唯一清冽的气味来自于他,她埋在他胸前,腹下有庞大异物,逐渐地浑身发烫。
她倏地抬头:“不行。”横了他一眼,“你这样,我怎么睡?”
“就没有解决办法吗?”
“没有。”
谈亦声线平直,其实他已经因为忍耐而渐有一丝烦躁,方瑅灵的嘴唇在他的眼前一张一合。
明明今晚并没有亲吻过她,为什么她的嘴唇还这么红。
她嫣红的唇靠近他,湿润的呼吸洒在他的唇峰:“如果我用手帮你,会平息一点吗?”
谈亦双唇轻碰,不字一出口,方瑅灵的手灵巧敏捷,一径向下。
她能感觉到,身下压着的男性躯体,腰腹和腿部肌肉因为微微紧绷而愈发硬实。
命脉被控时,谈亦幽邃的目光落定在方瑅灵的脸上。
他原不将她笨拙的动作放在眼里,但当她真正开始,每一次的摩擦和失准,都在单方面地支配他的感觉。
方瑅灵没做过这种事,也不擅长,毫无技巧可言,只觉得越来越要握不住了。
谈亦低眸,见她的脸颊和耳朵不知何时起红得滴血,昏黄的灯光照出她耳廓柔柔细细的小绒毛。
他抬手,在她发烫的耳垂捏了一下,低声问:“你在脸红什么?”
“闭嘴。我是热的。”方瑅灵瞪着他,“你怎么还没好?我的手都酸了。”
她好像真的很热,鼻尖的小汗滴落在人中,她伸舌舔去。
“还没有。”他的指尖微凉,揉她的耳朵,揉得她发麻发烫,“决定了做一件事,应该有耐心。”
仿佛是在耐心地教育下属的一句话。
但根本不是。现在她不是在工作,也没有下属会趴在上司的身上,亲手帮他......
方瑅灵想反驳他,但喉咙很干,说不出太多话。明明受力的人是他,明明他只触碰了她的耳朵,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也会出现奇怪的感觉。
手心都出汗了。
有个动作力道重了,谈亦的气息陡然加重,微微抬起下巴。
方瑅灵趴着的视角偏低,眼前是男人清晰冷锐的下颌线条,骨性突起的喉结轻轻一滚。
在此之前,她基本上都不会用性的眼光去看男人。这是第一次她会觉得一个男人很性感,甚至此人是冷淡如斯的谈亦。
不过,控制他这件事,她感觉出奇地好。
呼吸复归平缓,谈亦的指尖沿着她的浅浅的脊柱沟向下。
他的手很宽大,能完全掌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