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算再不想不愿,国庆长假结束我还是不得不依依不舍的离开上海,离开小叔叔,回到了阔别七天的学校。

回到宿舍见到那一群室友们,一个个围过来问我在上海几天过的怎么样啊,有没有到哪里去玩啊等等。他们还说感觉我好象变了,可是具体变在哪里他们也说不上来。

王维最夸张,居然一脸严肃的说我的眼神带着一股煞气……我的天,我看他是武侠小说中毒太深,说话也不经大脑。后来照镜子的时候我仔细留意了一下自己的眼睛,还是和以前一样啊,长长的细细的,瞳孔也很清很亮嘛,哪来那什么听来怕人的煞气?

此后的一个学期也还算平静,没发生什么像军训那次的风波。

天气渐渐变冷了,南方的雨水还是那么多,本来就寒冷的冬天更增添了浓浓的潮湿。我是最讨厌雨天的,出去就会把身上弄的脏兮兮,连篮球也打不了。于是每当下雨而没课的时候,我就窝在床上看看书听听歌,或者给小叔叔打电话发发信息。

又碰上一个阴雨天,正好下午也没课。林非凡风雨无阻照例出去泡妞,王维则在图书馆里啃着他的之乎者也。王维是个怪人,明明学的是理工课程,偏偏喜欢研究古代文言文。我们后来问过他既然喜欢文科为什么还考到这个学校,他的回答就颇为精明。因为学文科不好找工作呀……我们统统用脚底看他。

我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听我的随身听,手里捧着一本《信号分析与处理》,正看的我昏昏欲睡,胡文突然淋的湿漉漉从外面一路小跑回宿舍。

胡文先大灌了几口水,又兴冲冲的蹭过来爬在我床头的铁栏杆上,硬要我现在和他一起去浴室洗澡。

我没好气的横他一眼:“你自己不会去啊?又不是三岁小孩。”

我一说他倒真不好意思起来,搓着手心讷讷的说:“这个时候洗澡的人一定特别少,我一个人洗澡太无聊,而且……浴室里灯光暗暗的怪恐怖的……”

我几乎从床上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