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疲惫:“别担心。我没有做过,清者自清。他们要调查就让他们就查好了。”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那个坏蛋陷害你的对不对?他是怎么诬陷你的?”我愤慨的挺起胸脯。

他犹豫了一会,可能也明白不讲清楚我是不会死心的,于是坦诚相告。

“大概是几个月前我办理的一件有关上市公司做假帐的案子,我的当事人是那个公司的经理助理。她作为控方证人,指控她的上司要挟并且指使她篡改公司会计帐目。因为表面上看事实确凿,被告人也拿不出证据脱罪,这件案子很快就了结。那时我也觉得太过顺利,但没想过其中会有什么隐情。没想到过了一个月被告人忽然提出上诉,同时莫名其妙的冒出许多可以证明他没有参与做假帐的凭据。这个时候,我的当事人突然断言告诉法庭说之前是我收买她让她做的假证。”

他停住了,我气愤的脸越涨越红,怒声大吼:“她凭什么这么说?!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?法庭那些人都是白痴吗?!要定一个人的罪总得有理由吧?!”

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抚我的怒气,自嘲的冷笑了声:“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?’那个人既然准备了这样一个陷阱让我跳,自然也为后面的罪名铺足了路。”

“他凭什么这样一手遮天?就没人能制止他吗?他是不是神经病啊,地球上有那么多人他不去招惹为什么就是缠着你不放?!”

他的眼神不明所以的闪烁了一下,避开我追寻的视线。他别过脸,捏起我的手放在手心,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:“你这次过来,大哥他们有没有说什么?”

虽然满腔怨愤还没发泄干净,但是他的样子看来似乎不愿再提。我猜也许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,如果有必要他不可能会瞒着我。这么想着,我也顺着他的话回答:“我有留字条。后来他们跑到车站找我,但那时车已经快开了,也没来得及说什么。”

“是吗?”他沉吟一会,眉头轻轻拢起,“不过你这样让他们担心终归不好,现在我也没法像以前那样能随时照顾你,假如我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
“你不会有事的。”我打断他,吊起伤腿单手蹭着床单一点一点往他那里挪,从他的背后把他圈紧,贴上我凉凉的脸颊,“你没有罪,没人可以诬陷你。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公道。”

他轻轻笑了几声,带着些嘲讽。他更紧的握住我的手心,无声落下一吻。

“虽然说公道自在人心,但是现在的情况,如果没有确实可见的证据还是没用。”他停了好一会,才慢悠悠的开口,“放心,他不会真的要我进监狱。他要的只是让我失去做律师的资格和尊严。”

他的语气很笃定,我不知道他凭什么敢这么确信,很显然这已经不是我单凭大脑想想就能想通的问题。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有一个底限,就是他没有对我坦白的那一部分。

但我不想逼他,在这种时候我又怎么能为他增添困扰?我想仅仅是我的突然出现,可能已经给他带来了或大或小的问题。假如他现在告诉我他有任何不便,我可以马上就走。

我正想开口询问,他忽然拍拍我的手背问道:“你的手机呢?”

“呃?”我愣了愣,“在包里。不过没有开机。”

他拿出他的手机递到我面前:“给家里打个电话。”

我犯疑的瞅瞅他:“干什么?”难道想叫我爸妈来把我接回去吗?

“和他们报个平安。说你在这里一切都好。如果他们要我说话你再把电话给我。”

“哦。”我点点头,接过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,是我妈接的。

一听是我她的声音立刻失控的尖锐起来:“小河!你现在在哪里?!有没有怎么样?”

我翻翻白眼:“妈,我在小叔叔这里,谁会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