鎏金香炉里飘出的苏合香混着血腥气,熏得人眼前发晕。
【要命!这哪是普通心悸,分明是南疆的"千丝蛊"!】
系统的话让沈姒姒一阵瑟缩,这竟还和南诏人有关?
她眉眼有说不出的慌张,南诏人竟如此放肆,胆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害一国之母。
【统子,别废话,这毒怎么解?】
系统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正经。
【这毒至真至纯,唯有赤鳞鱼的眼珠做药引方可化解。】
赤鳞鱼?
她连听都没听说过。
沈姒姒盯着滚落脚边的蜜饯罐子,忽然想起三日前番邦进贡的雪晶糖。
那日皇后尝了半块便赏给宫人,唯独春桃说怕牙疼没敢碰......
殿外突然传来禁军铁甲相撞的声响,庆元帝的龙辇直接撞翻了廊下的青玉宫灯。
帝王冠冕上的十二旒玉串缠作一团,却在瞥见皇后腕间蔓延的青紫脉络时踉跄半步:"传太医院所有......"
这时殿外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封宸墨拎着个滴水的铁笼跨过门槛,玄色官袍下摆沾着冰碴。
"臣在司膳房冰窖发现二十尾冻僵的赤鳞鱼。"他抬手掀开笼布,琉璃般的鱼鳃处赫然插着银针,"鱼眼在三个时辰前被剜走了。"
沈姒姒识趣地缩在后面,这种场合她还是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吧。
但是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封宸墨,这宫里竟然真的有赤鳞鱼。
【宿主,你能不能别在这腹诽了,这赤鳞鱼是皇室秘闻,养在骊山温泉池底,你不知道那太正常不过了,别说是你,就是你爹也不知道啊!】
沈维安:勿care,谢谢。
【那皇后的毒了怎么办,此局无解?】
……
暮色四合时,沈姒姒蹲在小厨房盯着药炉扇火,现在皇后娘娘的身体十分虚弱,必须找个十分信任的人来煎药,沈姒姒毛遂自荐承揽了这个任务。
沈临拎着食盒掀帘而入,袖口还沾着翰林院的松烟墨香。
"尝尝,御膳房新做的龙须酥。"他递来半块焦黑的糖糕,笑得人畜无害。
甜腻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沈姒姒"呸"地吐出银簪:"哥!这糖霜里掺了碎骨粉!"
檐下白鸽扑棱棱惊飞,大哥慢条斯理地掸去指尖糖屑:"今晨往各宫送茶点的,是上月南诏进献的庖厨。"
他忽然压低声音,"方才我去冰窖查探,发现赤鳞鱼少了三尾。"
更漏声里,封宸墨拎着个浑身湿透的小太监进来。
那孩子腕间刺青若隐若现,正是南诏死士的蛇尾标记。沈姒姒凑近细看时,小太监突然瞳孔骤缩,口中黑血喷溅而出。
【糟糕!他舌下藏了毒囊!】
封宸墨扑过去掐他下颌已迟了半步,却摸到喉间凸起的硬块。
银簪挑破皮肤,竟挖出粒珍珠大小的玉珠,内里刻着古怪的蝎尾图腾。
"是南诏巫医的命蛊。"沈昭的剑穗扫过我手背,"我在北疆见过类似玩意,中蛊者见血即疯。"
窗外惊雷炸响,春桃尖叫着冲进来:"娘娘又吐血了!"
这无疑需要尽快抓住凶手。
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沈姒姒。
她倒是想躲过去,可这么多双眼睛,她也只好傻站着。
片刻后,他们总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