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呜哇呜~”
还伴随着阵阵狼吞虎咽的喵呜声,像是饿死鬼投胎。
“神了,这哪有病,娘子想错了吧?”
画春闻讯赶来,看见的便是小三花勇猛干饭的姿态,笑着与桑瑜道。
桑瑜也觉得纳闷,但见小乖确实正常了起来,也就暂时将疑虑抛开了。
夜里,桑瑜穿着清凉的寝裙上了床,见床上空荡荡地,桑瑜找了一圈,在窗台上看见了小乖。
蹲得板板正正,像个石像。
桑瑜趿着鞋下来,朝着小乖走过去。
“大晚上你不睡觉在这蹲着作甚,只听过门神没听过窗神的,快过来睡觉。”
走过去将小乖抱进怀里,像抱小婴儿一样,托着小猫绵软敦实的身子进了床帐。
“小乖今日不开心?”
桑瑜躺下,将小乖放在自己的胸前,语调温柔,一双眼儿如漆黑夜幕中的碎星,闪耀着薛怀瑾不敢直视的星芒。
“咪。”
【不是不开心,是不敢开心。】
被小娘子放在身上,两只前爪陷在了绵软中,将那处踩出了凹陷,不同于小娘子的浑然无感,薛怀瑾只觉得脚底都是烫的,一时手贱没忍住在上面故意动了两下。
好软,像是仙客楼的软酪,但富有弹力,可惜现在这个猫爪品不出其中妙处。
心猿意马间,薛怀瑾一时忘了悲伤,在那心神荡漾了一会。
“可惜你不能开口说话,我委实不能猜中你的心思。”
黑暗中,小娘子叹了口气,听得薛怀瑾心跟着也不安稳。
“咪。”
【你不必猜,都是我自己的过错,不必管我。】
可不是,自作自受的报应来了,薛怀瑾只能自己受着。
但老天爷是偏爱他的,将他变成一只猫来到她身边,让他知道自己快要错过什么,给了他一丝补救的机会。
尽管很微弱,他也要紧紧抓住才是。
不好意思地从小娘子身上下来,薛怀瑾将脑袋窝在少女散发着馨香的颈窝间,静下心来思虑眼前的局面。
“明日我阿姐就要回来了,正好,安国公府的宴席让阿姐陪着我就不紧张了。”
小娘子语气飞扬,满心都是期盼,但薛怀瑾
只听得一颗心揪起。
现在不是他伤春悲秋的时候了,眼看着聂桑瑜就要跟人相看了,还是三个,薛怀瑾如坠冰窖。
眼前最要紧的,是如何阻断她的姻缘,不然就算日后他的时机到了,变回了人,也只能眼巴巴看着聂家嫁女,什么都晚了。
薛怀瑾暗自想着,到时他定要跟着一道去,将相看都搞砸了!
……
午食后,按着以往的惯例桑瑜应当小憩一会,但早听着家仆来报阿姐会在午后抵达长安,桑瑜便没了睡意,满心亢奋着。
连带着薛怀瑾都强起了精神,顺带思考着三日后的安国公府寿宴上如何将相看搞黄了。
申正,哺时,外面家仆来报,家中大娘子回来了。
就见精心妆点过的小娘子提裙跑出去了,两个婢女跟着,连他都忘了带。
没事,他有腿,可以自己跟着,不需要她抱着过去的。
薛怀瑾龇牙咧嘴地想着,撒开腿去追的小小背影透着窘迫与悲伤。
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聂宅两个字,只觉得自己傻得可笑。
但转念一想,早知道几日又有什么用,除非能早到去年他还没犯事前。
低垂着尾巴跟在桑瑜身后,薛怀瑾独子悲伤着,沉浸在欢快中的桑瑜更是没有注意到小三花低迷的情绪。
一驾精致阔绰的马车从远处驶来,前后